刘叔一走,屋子里突然就沉默了下来,七墦情和白璃各自想着心事,就剩独骍一个人犹犹豫豫地好像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七墦情总算是注意到独骍了:“小骍骍,想说什么就说吧。”
“哦。”独骍下意识站直,“我们是要去查那个郎中的事吗?”
白璃点头,默默看七墦情。
七墦情面无表情与他对视,没坚持多久还是无奈妥协:“行行行,走吧。”
三人先去找刘叔问了那个仆从家之所在,随后要来了三件仆从衣服换上就这么登门拜访去了。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看面色像是大病初愈,想来那仆从的话这一部分还确实是属实的。
“你们找谁?”老妇人警惕地把着门嘶哑着嗓子问。
七墦情适时又上前与之交流:“我们是王哥的朋友,一起府上做事的。”
老妇人看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确实同自己儿子穿的一样,稍微放松了一点,却还是把着门不让进。“是小满的朋友啊,你们有什么事吗?”
王哥和小满都指的是那名偷六瓣莲的仆从。
七墦情真诚道:“昨夜听王哥说有位高人救治了您,正巧我父亲病重多日,这雪下得反而更大,眼看着就快撑不过去了,便想向您求问一下那高人的消息。”
“小满呢?”老妇人道。
七墦情垂眸,做出一副伤感的样子:“王哥他……他偷小姐的六瓣莲被发现了,现下我们也联系不上他,只能来找您了。”
“什么?!”一听自己儿子偷东西被发现,老妇人一下子激动起来,整个人发颤,“他,他偷那个做什么?他没事吧?怎么会联系不上了?这,这……”
七墦情忙上前一步扶住老妇人,安慰道:“王哥平时人好,应该不会出事的。”
“哎呀,这孩子……”老妇人连连摇头,“我就说他怎么付的药钱呢,怎么就……唉。”
“伯母放心,刘管家知道您的情况,王哥不会有事的。”七墦情安慰。
老妇人又是絮絮叨叨半天,这才让出门让三人进来。
屋子很小很暗,没有窗,屋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灶台外便没有其他家具了。七墦情小时候也住过这样的房子,在里头待着不仅不觉得局促,反而还感觉很熟悉;独骍以前在剧组时住的屋子同这个差不多,就是稍微大一点,十来个人住在一起;白璃之前在族中也是地位挺高的,住的吃的用的自然不会差,这倒是第一次见到住处这么差的,不免有些诧异。
只有一把椅子,七墦情直接推白璃去坐,自个儿坐床边。可怜独骍又没位置坐了,只能靠墙站着。
家里没有茶水,老妇人给三人赔个罪,被七墦情拉到自己身边坐着。
“那位高人的事……”七墦情小小地提示一下。
“哦,那位高人啊……”老妇人陷入沉思,三人都不敢出声打扰。
又是许久,老妇人才开口道:“他高高瘦瘦的,具体什么样我也看不清明,就觉得那高人比我孩儿还瘦,我跟他说了,要多吃饭,多吃饭才能身体好,不然老了就像我这样……”这一说便停不下来了。
独骍白璃还认认真真听着,七墦情才没这耐心听,悄悄打个哈欠走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