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次七墦情成功狩猎之后,梓绥愈加频繁地带她出去摸熟整个镇上无数的胡同,告诉她什么地方最适合狩猎,若是经过要多加注意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七墦情点头认真听着,老老实实跟他学各种灵力运用的小技巧,尽力完成他所布置的任务,着实的听话。
对此,梓绥表示很满意,在一次目睹七墦情一次又一次面不改色收取战利品后,浅笑道:“你真的很适合这里。”
七墦情没有回话,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
适合吗……或许是的吧。她心道,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事到如今,她再怎么安慰自己,都不再有说服力了。
“走吧,去赌坊?”梓绥笑道。
七墦情乖巧地点点头,收起盒子跟上。
猎杀、鉴定、偶尔参加一次赌局或去对面酒楼喝一杯放松片刻,这已经成了他们近日来的生活常态。有的时候七墦情甚至都不清楚究竟已经过去多久了,若不是赌坊二层那个房间里有日历,在这个永夜且永远繁华的地方,她很可能完全迷失时间的概念。
只不过,今天出了点意外情况。
这些日子七墦情有偷偷观察过,隐隐觉得梓绥的名气应该不低。虽然没人当面说过,但她敏锐地觉察到,在赌坊和酒楼,甚至街道上,有的人见到他会默默转弯走开,略带一丝敬畏。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认识并且忌惮他。
今天运气不错,猎杀的应该是个修为不低的魔人,心脏的灵力含量很高,若是放到黑市或者拍卖行,定又能换到不少东西。
从赌坊二楼下来,两人径直进了对面的酒楼,照常坐在靠窗的边边角。一般这个地方没有人会靠过来,可偏偏这一回就有不怎么长眼的人。
酒楼里有“不能伤及他人”的规矩,于是就有人仗着这个规定来搞事情了。
此时梓绥暂时离开去处理什么事,七墦情一个人坐在桌前等他回来,有些心不在焉地喝着酒。
忽而,她觉察到身后有人靠近,顿时警惕起来,只是没从外表上表现出来,依旧低着头喝酒。
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随后一个略显轻佻的男声从她背后响起:“刚刚那个,是你朋友吗?”来人一边说着,一边毫无自觉地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了,还顺势挪了挪椅子靠近她。
七墦情看他一眼,谨慎道:“他一会儿就回来。”
来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怎么忍心将这么漂亮的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谢谢。”七墦情道。
来人试探道:“你来这里多久了啊?”
“不到一年吧。”七墦情想了想,顺势反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