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骍摸了良久,眼睛瞥到卞水何头上做装饰的白玉石,脱口而出:“白玉。”
“?”卞水何当下懵了一瞬,“你……给它取这个名字,是有什么依据吗?”
独骍羞赧地笑笑低下头。
见他不愿说,卞水何也就没再追问,只是笑笑道:“罢了,反正是你的法器,叫什么都无所谓。走吧,带你进去见见我师父。”
“咦,阿水的师父也住这里吗?”独骍下意识道,把这初楼塔和她的诸多庄园当做同一用途了——虽然这么想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卞水何浅笑着应了一声:“嗯。”随即就牵着独骍的手重新推开那扇刚刚才被他关上的门,领着他往里走。
门内果然是摆放着一个牌位,上面仅写了“至虚长老钟归”几个字,周围一尘不染。
“这……”独骍愣愣地看着那个牌位。
卞水何规规矩矩在牌位前跪下叩拜,独骍慌忙跪在她身侧。
“我们是至虚峰最后的一批弟子。”拜完,卞水何看着师父的牌位淡淡道。
独骍转过头去看她,听她慢慢陈述过去的事。
“我和阿情曾是一起拜入师门的,后来由于一场意外,我们失散了。等我回到门派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叛徒’。”卞水何说着,自嘲似的轻笑一声。
独骍道:“但你不是,对吗?”
“或许吧。”卞水何暧昧不明地笑笑,继续讲述,“当时全门派的人自行组织起来追杀我,一直追击至此。唯有我师父依然选择相信我,不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不问我为何入魔,全力护我冲出重围。”
她说的简单,但那日是何等凄惨之景依旧可想而知。独骍有些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所以他是被同门……误杀了?”还是选用了“误杀”这个词,虽然即便是他也知道不太可能。
“是我杀的。”卞水何淡淡道。
独骍一愣:“啊?”
“是我杀了他,吞食他的心脏,恢复灵力杀了出去。”卞水何仍旧不去看他,从袖中掏出几叠冥币,却不知怎么的手抖了一下,散落成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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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