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用。七墦情心道,默默盘算起要怎么把这等好物收集起来,没准以后还用得上呢。
白璃倒是没她想得这么多,跟着凌蝶颖绕开各种极具攻击性的花草,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瞟一眼自己手中用于指路的幻媚草,带着一丝警惕心查看他们的方向是否正确。
凌家的事他其实没凌览月他们想的那样存有怨言,但面对这位曾经的“罪魁祸首”,他还是抱有一丝怀疑的,不会那么信任对方。
凌览月那边因为内疚即便是凌家真的又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再来联系他并向他求助,因而他与七墦情对凌家这次诅咒的事消息来源只有突然找上门来的凌蝶颖,若是对方说了谎,他也无从得知。再说之前附骨事件中,他是真没猜出来最终迫害兄弟姐妹的会是看起来最没威胁性的凌蝶颖,此刻算是吃一堑长一智,面对留有“案底”的凌蝶颖,还是留些心眼比较好。
相比之下,七墦情显得轻松自在许多,若不是白璃偶然撞上了对方瞟向自己手上草叶的目光,或许会以为她就这样相信了凌蝶颖的话。
果然,阿情无论何时都不会被别人带着走啊。白璃心道,难免对她起了一丝敬佩之心。
只可惜这敬佩之心还没保持多久,边上看啥都感兴趣的七墦情突然转头朝他看过来,仰着脸打量了一番身边这玄衣小白狐狸,笑道:“怎么,发现我有多厉害自卑了吗?没关系,我天资聪慧,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这话说的,要多自恋有多自恋,若是卞水何在此处,定是又一个白眼翻过来了。不过卞水何没在,在边上的是一只在七卞二人看来都相当懵懂的小白狐狸,听着这么不要脸自夸的话也没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有些仓促地移开了视线,瞥向另一侧的地面。
七墦情看着白璃不知不觉又晕染上了红色的耳垂,略感诧异地挑眉,心下暗暗思索着自己刚刚有没有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思索一番,无果,她相当心大地就把这事丢脑后去了,把注意力重新投放在满地的花花草草上面。
凌蝶颖一直走得稳稳当当,像是完全没听见也没感受到身后两人的小动作一般,头也不回地领着他们往前走,直至一颗像是被雷劈过了的醉心红边上,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我只知道它应该在这方圆百米内,再精细的就不大清楚了。”凌蝶颖淡淡道。
七墦情却没及时接上她的话,走到那颗醉心红边上,伸手摸了摸被劈得焦黑的树干,轻声道:“这要是桃树就好了,真是可惜。”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心疼之意,恨不得挥手给它变成桃木。
被雷电劈碳化的桃木可制上乘的法器,但醉心红虽然跟桃树长得像,但本质上差得远了,无法像桃木一般吸收雷电之力,这被劈了就是被劈了,原有效用一点都不剩,直接沦为木柴。
凌蝶颖选择性忽略了她这句话,继续提醒道:“这里每三个时辰会下一场雨,大约持续一柱香到一盏茶的时间,可能会伴有雷电。”
“下一次是多久?”白璃问道。
有些草药,雨天与晴天完全是两种性格。更有甚者平日天晴是灵草,可入药医病的;一旦沾水浸透,立马摇身一变成了毒草,误入药致幻或致死都不足为奇。而湘红雨虽然没这么夸张,但晴雨天的效用也是有所区别的。凌焕昕母亲的手稿上有记载过,湘红雨最佳采摘时间是骤雨初歇之时,而且摘下来存放入特定的盒子之后还得每天撒一些水以保持效用,很是麻烦。
不过麻烦归麻烦,该处理的还是得乖乖处理,别到时候湘红雨是采到了,最后要用的时候却流失了效用,那不亏惨了吗?
至于那用于储存的特殊的盒子,他们早在出发前就准备好了,此刻就差找到要装在里面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