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七墦情沉默片刻,转移话题道,“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呀?我之前来怎么没见到你们呢?”
少女小声道:“住好久啦!之前我们也在的呀。”
“可是我没看见耶,你们是在玩躲猫猫吗?”七墦情放软了话语。
少女抿着唇笑了起来,垂下眼睛就是不肯回答。
白璃在一旁听着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完全插不进去,便只得默默戳在七墦情身边面朝街道,向偶尔经过的面熟之人行礼打招呼。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分的流逝,村子中的人越来越多,但白璃却迟迟没见着某位信誓旦旦要找若水给自己父亲治病的翎羽阁少阁主与他的仆从,不免有些担忧。
“少阁主还没来吗?”七墦情丢下被自己逗得躲进屋内的少女,转个身往墙上一靠,扫了一眼周围随口道。
白璃点了点头。
七墦情有些意外地挑眉,往长老那边望了一眼,轻描淡写道:“别急,还有一盏茶的工夫,他们说不定已经就在附近了呢。”
白璃不语,继续沉默着注视着村子门口。
就在还剩一柱香不到的时候,那与他们仅一面之缘的公子哥如七墦情所说出现在了村门口,拖着一条腿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走,满身都是血迹,虽已干涸但犹可见先前的惨烈。
按他的速度,一柱香的时间显然不足以让他走到长老面前。
七墦情与白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闪身上前,一人一边架着公子哥运轻功穿越人海来到长老面前,看着他掏出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到长老手上,随后又带着他到一旁寻个人稍少一些的地方靠墙根坐下。
奖项的宣布还需要一些时间,七墦情有些好奇地转头问已经虚脱到瘫软成一滩的公子哥:“你那个仆从呢?被你辞退了?”
话刚一出口,白璃便心觉不妙,抬眼瞪了一眼七墦情,却只接收到了对方无辜的表情。公子哥伤成这样,仆从又不在身边,那仆从究竟发生什么了可想而知,不是逝世就是背叛,又何必再戳伤口。
闻言,公子哥沉默良久,有些颓废地伸手将脸埋入手掌,低声道:“他走了。”
“发生什么了?”七墦情收敛了些神色。
公子哥摇摇头,只是说着:“是我太没用了……”
“你们遇到什么了?”七墦情耐心道。她很清楚自己做的那驱蛊物到现在都还在药效中,他们都是见过被蛊虫侵蚀致死的人的,总不可能自己将“护身符”给扔掉吧?公子哥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误触了什么陷阱就是与什么人起了冲突,不然就凭着那一点泥状物,在秋景与春景间往返可谓是无所顾忌的。
不料公子哥只反反复复说着自己没用,就是不肯多说自己的遭遇,七墦情与白璃只得无奈地对视一眼,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七白二人还是勉勉强强从他那颠三倒四的话语中拼凑出一部分真相。公子哥和仆从应当是遇上了什么人,与之交手的时候出的意外。但一问到这个人是谁,公子哥就又给自动跳转到“是我拖累了他”上面去了,两人折腾半天也没打听出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