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梁音端着果蔬汁进来，看到乐扬用手蒙着脸。她将东西放在桌上，在身后为乐扬按按脑袋。

“想的费神了？”

“还好。”乐扬说：“需要休息一下。”

“你在这一下午了，研究出什么了？”

“虽然有些以点概面，以偏概全，但大体我是知道的。”乐扬坐直，让曲梁音看看这几支股票的走势。

“有涨有跌。”曲梁音说：“看不懂。”

“再粗一些。”乐扬调整为月线之后，形势明朗了。

几乎都是下跌！

曲梁音说：“高点，是两年前的五月。”

“是。”乐扬说：“方运鸿离婚以后的一年时间。”

“这几支股票都下跌？也太巧合了吧？”

“还有更巧合的。”乐扬又调出了明康的走势。

明康的最高点，也是两年前的五月。

曲梁音满心狐疑，她说：“是不是大盘就是这么走的。”

“大盘可不是这么走的。”乐扬说：“你看看大盘。”

曲梁音看了一下，确实不太一样。

“这什么原因？”曲梁音不太明白金融知识，她猜不出这是什么道理。

乐扬说：“同一个庄，或者同一组庄。”他的面色相当严肃。

“一组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乐扬说：“这几支股票属于不同的市场类型、不同的热点、不同题材。虽然单日涨跌不一，但大势是一样的。如果细分的话，几支是接力涨。”

乐扬敲击了键盘，然后说道：“我查了一下，这几支股票都在省内，都是省内的公司。两支在星州、两支在其它市，而明康……”

“在天海。”

乐扬点头，他忧心的说：“这是一个大动作。省内有人操作。”

“真的很可怕。”

“而还有一件事，你想不到。”乐扬说：“我在等反馈。”

晚上十点，乐扬的反馈来了，根据记录。这几支股票的公司都在天海银行借过钱。

“在天海银行借过钱？”曲梁音说：“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巧合。”乐扬说：“在星州查宋健玉的时候，有几个大公司借过天海银行的钱。为了查到万笑笑可能的助手，以备将来她偷袭，稍微动了点手段。这几支公司的其中一家公司的资料我记得清楚，就是借了天海银行的贷款。价值四个亿。而这笔钱，就是经过的万子愈。”

曲梁音端起果蔬汁大口大口的喝，一下子喝了一杯才算冷静下来。

乐扬说：“真是大手笔啊。方运鸿持有这些股票……”

“内幕交易？”

“也许不是内幕交易。”乐扬说：“可能就是代持。”

“代持？代谁持有？”

“万子愈。”乐扬凝重的面色，阴沉似水。

这些公司都跑到天海银行贷款，多数涉及几个亿的贷款额。那么万子愈和方运鸿到底参与了多少？到什么程度？这些贷款又有多少进入了个人口袋？

乐扬觉得背后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