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兵马还少,张林并没有进行后世的军事编制划分,只按照北宋编制把三千军马分成六个营,每营五百人下辖五都,每都百人分为十组。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主公,小人唤作孙德胜。”
“名字不错,但是……”张林猛然扭头,对门外喝道:“军纪队何在?”
“在!”冯海在门口大声应道,立正敬礼。
张林道:“滋扰民生,按罪何如?”
冯海肃声回道:“杖二十!”
“执行!”
“是!”
三个军纪队兵士上前把唤作孙德胜的士兵架住,告一声得罪了便卸下他腰间挂刀,就地按住后,脱下他裤子『露』出白花花的『臀』肉,一人手执水火棍劈头盖脸地打将下去。
孙德胜脸『色』煞白,忍不住叫道:“主公,冤枉啊,错不在小人,小人心中不服!”
执法士兵手中水火棍打了两记后停下,望向张林。
张林喝道:“执行军纪,有话打完再说!”
噼里啪啦声中,二十记杖刑很快打完,孙德胜已是皮开肉绽地爬不起来,恁是没发出一声喊痛。旁边几个士兵把他搀扶着趴在长凳上,后者剧烈喘息着,脸『色』跟纸一样白,只呢喃着不服。
“我曾说过,我们不是强盗,亦不是流寇,我们是为天下苍生而战的义勇之军。但有扰民败坏军纪者,杖刑。敢有私『自杀』人夺财、强抢民女者,杀无赦!”张林转过身,问道:“你心中有何不服,说吧。”
孙德胜手指颤颤地身处,指着那群面面相觑的书生道:“他们先辱骂我等,我们才动手的。”
“骂了什么?”
“他们,他们骂我们是贼配军!”
张林缓缓转过头,眼神如电般『射』过去,八个书生忙是躲开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不敢正视。
其中一个书生或许觉得受到了欺辱,强硬着转过头来道:“尔等俱为朝廷禁军士卒,不思报效圣恩,却叛君哗变,不是贼配军是什么?”
“贼配军,呵呵!”
张林道:“朝廷里多是『奸』佞小人,荒『淫』无道,花石纲弄得江南富裕之地民怨沸起,几多人家因此家破人亡。朝廷赋税层层盘剥,富人门前酒肉臭,道旁无数冻死骨,尔等难道不知?禁军废弛,军纪败坏,大军开拔路过如蝗虫席卷,黎民苦不堪言,尔等读书人看不见?对外战争连连失利,割地送钱求得一夕平安,幽云十六州的汉家人至今还在胡人马蹄下痛苦呻『吟』,尔等听不见?你说我等为贼配军,我虎威义军可曾抢了这蓬莱县城哪一位百姓的钱财,可曾欺辱过一个女子。若我等是贼配军,我麾下儿郎早已叫你身首分离,岂是区区皮肉伤?”
那书生仿佛抓到了空子,怒喝道:“安敢狡辩,你说你虎威义军不抢不夺,那我表兄一家缘何被你们掳上了海船?满门老小八口人,连孩童都不放过。你们义在何处?怎么不是贼配军?”
原来归根结底的问题是出在这里,张林恍然大悟。不过掳劫工匠上船乃是必要之事,确实是使了些强硬手段,说出来的确不光彩。
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张林绝不能认下这错,否则军心不稳。
他脑子一转,便强词夺理道:“你表兄在船坊工钱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