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楠儿撇撇嘴，抽回手看看，略微嫌弃地道：“油腻腻的呢。”

“精油怕啥，能吃的。”张林贴耳哄了她几句。

唐楠儿脾气虽骄，却受不得老爷哄，几句话就把她哄笑了，这才回身几步把浴房的门关上，顺带『插』上木梢。

小半个时辰后，唐楠儿满嘴油腻的离去，张某人身心通坦地大喇喇躺着，一脸意犹未尽。

“爷。”刘倩儿进门后，脸『色』淡淡地。

“怎么才回来？”张某人尴尬地干咳一声。

门被反锁了，人家怎么进来……

刘倩儿心里抱怨一句，先把手上捧着的札子放在桌上，拿布巾浸水帮老爷处理快活完还没清理的地方。

张某人前脚答应她不胡来，后脚就让唐楠儿凑合了一嘴，但道歉认错是不可能的，只得没话找话地逗少女开心，逗到她忍不住嘻嘻笑起来才作罢。

随后，他就坐在竹席上赤身处理公文札，这些札子每天都有七八件，多的有二三十件，他每天都是要批阅并且答复的。

有了秘书署就是方便，至少省了大半处理文书的时间，批复传递效率提升了许多。

他拿起一份札子端详了半天，而后搁下笔对旁道：“叫秘书署通知军器监田署长和崔副署长来。”

“嗯。”刘倩儿忙是出门去叫丫鬟跑，她是贴身丫鬟，一般情况下是不见外人的。

午后，军器监两位正副署长到了议事厅，张林穿戴整齐地进门。

“参见主公。”

“嗯，都坐吧。”张林坐下，让丫鬟奉茶，随后开门见山道：“你们递上来的札子我看了，眼下因为铁道公署要铺设两处轨道，需要用到大量的铁。火炮数量暂时够用了，把产量缩小一半，其余的铁用来制作燧发火枪。崔副署长，我让你做的模型可有做好？”

“正在加急做，样品两天后保管送到主公手里。”

“嗯，那就好。”张林对田火匠道：“你们军器监不但要安排人手研发更好的武器和火『药』，更要研究怎么样才能在相同时间里加大军械的产量。我让崔署长制作的模型就是用来生产子弹的外壳，坊工用手制作和用工具制作是完全不同的，知道吗？”

二人齐声恭敬地应道：“是。”

“现在燧发火枪用的子弹是一个整弹体，想要『射』发的更远，要么就加大火『药』丝包的量，要么就减轻子弹重量。前者会增加炸膛的概率，后者又把杀伤力降低了，二者都不可取。”

张林伸出手指比划道：“比如我这根手指是子弹，手指的第一关节是弹头，第二关节是弹体用来装填火『药』，第三关节是封口用来击发和点火。明白吗？”

“主公所言通俗易懂，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是一回事，能不能研发出来又是一回事了。就比如蒸汽机，原理结构很明晰，但就是进度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