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统给哥哥长足了脸,便是去青楼……咳咳……”得意忘形的周秉义不小心露了口风。
这个骚包的二货!带着火枪逛窑子?赵瑔叹气捂脸。
老管家在门外抑扬顿挫地咳了一声,这才推门进来。“果然在这里,呵呵,瑔哥儿,周员外杨都虞送了年礼,主母吩咐老汉与瑔哥儿过目。”
三元小跑过去接过礼单,又跑去交给赵瑔,欢快地如同泰迪犬。“赵老伯,来坐、来坐。”周秉义、杨孝平客气地起身,二人到赵府拜访,按礼节先要向长辈请安,老赵在县衙上班,主母孙氏出来见了一面,礼节性过场走完放下礼单才过来寻的赵瑔。
周秉义斟了一杯玉庭琼浆端到老管家面前,杨孝平不由分说先碰个杯,“老人家,干了。”
“这、这……好好。”老管家却不过只得浅饮一口,“二位且慢饮。老汉告罪。”
“赵老伯哪里去?”周秉义一掌按在老管家皮包骨头的肩上,“咱爷俩亲近亲近,且饮三杯再走。”
赵瑔看了看礼单,左右不过是应景的年货。周秉义送了山猪肉、干菇,另有胭脂香粉若干;扬孝平送了一匹绸一匹绢,论价值已超出寻常年礼大多,若非跟着赵瑔去发了趟横财,他也不会有钱送这般大礼。
“二位兄长何以如此,小弟简直无地自容。”赵瑔扬了扬礼单,严格论起来应该他先上门拜访送去年礼。但……谁让他是“奢遮小官人”呢,无论周秉义抑或杨孝平均认为先到赵府送年礼乃理所应当之事。
“嗨,些许物事,节礼而已。”杨孝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明年、明年小弟一定先去二位兄长处。”赵瑔骨子里是骄傲的,但他不是骄狂的人,年龄比周、杨小很多,确实应当他拜门在先。
周、杨垂首没吭声,暗自决定明年必要再早些来赵府。让赵瑔先去拜访……这个、心里忒不得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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