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很大,每年失足坠水溺毙的不知凡几。”大汉脚尖一勾一挑,手上已多了一柄三尺长三尖鱼叉,话里话外的血腥味飘散开来,“在我混江叉吕进叉下搠死的总也有十个八个。”
这事没法善了了。不需要什么第六感预测,与寻常惯以虚张声势唬良善的泼皮混混不同,“混江叉”吕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阴狠暴戾,手下沾了人命的匪贼与泼皮截然不同。
谢春风单臂牵着帆索几个起落迅捷而下,无风子冷冷观察四周,附近的湖面上舟船虽不少,却不知哪些是恶涛帮的援手。
吕进举叉暴喝一声,“陈老大,落帆!”
“吕爷息怒、息怒,小人有眼不识真人,该打该打。”陈老大的腿真的吓软了,水上讨生活的汉子不惧任何风浪,却在人性恶的一面威慑下没了抗争的勇气。“周员外、员外,万万不可猛浪,您可怜小人拖家带口的……”
周秉义振臂推开陈老大,铁青着脸只问赵瑔,“兄弟,你怎么说?”
“鄱阳湖是很大,谁失足溺水还不一定。”赵瑔面无表情。你妹的!你兄弟长兄弟短地哥也做不出往兄弟肋上插刀的事啊。
谢春风在他身后轻声问,“谈不拢?我道场在这一带还算有份量,不妨表明身份?”
“不,我不愿道门与这样的下三烂有任何牵连。”赵瑔十二个不甘心。自尊心强的人都不愿假他人之手行事,更何况借别人名声为自己行方便。
“无量天尊。”无风子大为满意。无论再怎么挑眼,“赵长老”还是十分在意维护道门清誉的,只此一点也令保镖们对赵瑔心生几分善意。
周秉义开心地大笑。赵瑔选择坚定地与他站在一起,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硬气。“好兄弟,硬是了得。”
“必须的。我来到这个世上可不是准备跟这般烂污货色服软的。”赵瑔后腰里坚硬的火枪给了他无穷的底气。
吕进的眼中冒出了嗜血之光,或许借机洗劫了这条客船?“陈老大,吕爷让你落帆,你敢违逆我恶涛帮,当是活的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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