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比咱们铅山县衙门更气派。”周秉义仰着脑袋在数雷家门楼上的金瓦。他的衣着很员外,但一双手互抄在袖里,难脱市井坊间草根相。
赵瑔身边的十大保镖只留谢春风一人,无风子等仍着便装缀在远近。而鄱阳双鹰自告奋勇与徐江一路,暗查程涯洲踪迹。赵董认为很合适很低调,他又不是特朗普,走哪儿都围着一堆联邦特勤局特工。何况来雷家是想悄悄会一会雷淑贞美貌,像偷情这种事当然以不为人注目为妙。
“兄弟你为何不备拜帖?”周秉义直到此时仍被蒙在鼓里,以为“与故人一晤”云云真有其事,再者说到雷家拜访他心里也很期待,同为商贾,周大郎这种小鱼虾看雷家几如仰望星空。“哎呀哥哥这心里咋像塞了只免子哩,你扶我一下,有些晕。哇,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好歹备些四色礼品啥的吧。”
小谢、三元瞟过一眼,那神态分明像临安权贵见了街头乞婆。
“这边走。”赵瑔转身寻了条小巷拐进去,雷家的院墙简直比城墙还高。
“什么情况?”周秉义一头雾水,“兄弟你不是要拜访雷家?这又是去哪里?”
“他若敢明火执杖进门,指定给雷员外着人打将出来。”谢春风不无恶意地冷笑。
周秉义当即听出了蹊跷,歪着耳朵凑过去小声问,“这里面……大有玄机可是?道长不妨详叙,嘿嘿,我赵兄弟与雷员外有何恩怨?说说。”
小谢淡淡地仰望蓝天,“此事说来话事长。”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周秉义眼巴巴等了又等,这才明白被涮了。三元呱的偷笑一声溜到小官人身侧。
“戒备森严啊。”赵瑔皱着眉打量雷府院墙,咬了阵手指头后不怀好意地瞅向谢春风。
“莫看我,莫打歪主意,某断不会与你同流合污。”一脸正气的尘风子道长当即掐灭了赵瑔翻墙的念头。
“春风啊,毁人姻嫁是要下油锅地。”赵瑔深明小谢的性格,说一就是一决不含糊,没了这个武功高手相助,想偷偷翻过墙起码得找一辆消防车架长梯才行。
“啊,我本想书生小姐后园相会,花前月下订终身,奈何路遇无良人,狠心把鸳鸯棒打比翼分。
“淫秽、污浊。”谢春风毫不为所动。保镖们在赵长老怒摔长老令后总算端正了认识,达成共识。虽没有当面向赵瑔赔罪,但较之前的爱理不理服务态度已大为改观。虽说长老有令必得遵行,那也得看是什么事,踹寡妇门挖绝户坟之类有违人道天和的事万万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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