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贯?好大一笔香敬。有人撇嘴、有人冷笑。
慧风子现在算是知道为何没人搭理这货了,皱了皱眉拿捏道,“即有释门道友为黄施主护持,敝观似是不宜介入为好,此一节还望黄施主明察。”
慧风子作势为难并非讨价还价,而是做给在场嘉宾看。各位,贫道不想让和尚们丢丑,是黄老抠苦苦哀求,贫道一时心慈不忍才答应的,若驱鬼成功可不是故意给释门道友上眼药哦。
一堆人里面当然有明白人,见状不禁大赞道,“南华真经有云:上善若水,惟其不争,止于至善。仙长心若明月清风,我等徒有仰慕。愚意以为此时应以护民为重,余者不过碌碌虚妄矣。”
这话大伙也听出味儿来了,无论佛道两家怎么别苗头,总会有人冷眼旁观看得分明,争先后争排名争势头,一旦有事你玩不转时,百姓们自会明白,谁真能帮上忙谁算有真本事,其余的都是虚名、都是个屁。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蹓蹓才知道。通天观是徒有其名还是名副其实,捉妖建功为准。
“属下为赵董贺,武昌一行赵董不动声色,谈笑间奇谋妙策神乎其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属下叹为观止。”晃悠悠的牛车上葛丕把马屁拍得山响,车上除他和他的领导外,周秉义,丁家兄弟还有三元俱在,后面依次四辆大书“文风浩荡”的礼品车。他们的去向是昌明书院。
屁哟,“不动声色”了又怎么个“谈笑间”?周秉义粗通墨水一个劲拿眼斜睇过去。一路上葛丕喋喋不休,把个赵董吹捧成了智珠在握搅动苍空的天下雄主,功绩堪堪直追三皇五帝。
任何事习惯了也不觉怎样突兀,就如公仆们从与百姓同甘共苦到一顿饭一头牛屁股底下坐栋楼一样。赵小官人从最初脸红心跳到略有不安继而安之若素,大有“文韬武略”这个词颇有为自己量身定做之感。
“世荣就这点不好,总是盯着我这点优点。不提不提,虚名误人呐。”赵瑔很谦虚地连连摆手。
他们俩……敢更恶心一点吗?周秉义双手作虎爪,狠狠揉着屁股下的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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