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小生上辈子最恨倚仗钱势欺男霸女的纨绔之辈,厉坊主,莫要逼小生做纨绔哦。”赵瑔知道厉山迟迟不上前也是招法之一,万一双方对簿公堂他即可以“手下弟兄与人不合扭打自己不察”置身事外,“是不是想说你不知情,都是手下自作主张与你毫不相干啊?要不然这几个是你赌坊雇来的临时工?哈,更没有你啥事儿对吧。”
“这小子,有点意思。”厉山眯起眼睛,似对赵瑔隔空话充耳不闻。因位置关系,他与高洪建只看到妙金刚一手举着一个人,或许赵瑔正试图与妙金刚交涉,但顶在妙金刚肚皮上的“胡椒瓶”却出于这些人的视线死角。
“看来是小生的诚意不够。”赵瑔扳开了抢上的簧锤,举高的左手竖起三根手指,“我数三个数,数完了就给你做开膛手术,一。”
拇指屈起,只有食中二指像在比划V字。“人人畏你如虎豹,但在小生眼里你不过是只大个的猫,想凭个人勇武耍狠,在我这里根本不够看。二。”
唯一高高挑起的中指嚣张地冲妙金刚抖了抖,这一幕在周秉义眼里定了格,这货喃喃道,“兄弟你真帅。”他想上前帮手却顾忌已方有人质被挟持,正在抓耳挠腮猴急。
赵瑔看似一脸平静,甚至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唯有靠近他的人才感受得到,站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时那种源于内心深处的颤栗不安,仿佛天空大地都将会破碎。空气中跳跃着的每一个细小的部分都在毁灭性的危机前恐惧尖叫着。
妙金刚低头看着赵瑔,他的眼眸依然冰冷无情不掺杂丁点情绪波动,赵瑔努力后仰着脑袋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你这货真够高壮。三。”赵瑔笑了笑,笑意一敛,搭在扳机上的食指倏然欲收。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曾有一位伟人极硬气地用这句话回应美帝国主义的挑衅。千钧一发之际,赵瑔的意志赢了。在他的食指将收未收时,妙金刚松了手。葛丕、三元脚掌着地各自晃了晃,然后边剧烈喘息着边向妙金刚投以怒极的目光,二人被揪着脖领子拎在半空里导致呼吸困难,只有翻白眼蹬腿的份儿。
鄱阳双鹰以二敌三也放到了厉山身边最得力的好手,不过丁家兄弟也挂了点彩,嘴角一缕血丝,眼眶红肿高高鼓胀着。
“Good boy、”赵瑔给了马熊一个赞许的眼神,暗地里松了口气。六根枪管向前捅了捅哪方,他有种拿钢钎敲岩石的错觉。“啧啧、好一条胖大的汉子,简直是猛男这个词的代言人,你这块头让我想起了巨石强森。”
“怪了,好男儿自当轰轰烈烈活一场,这才是不枉人世走一遭,你干嘛屈居人下做一个打手。”
葛丕、周秉义的眼珠子瞪得差点蹦出眼眶,嘴张的能塞进一只青蛙。什么情况?赵董居然跟人形野兽拉家常?
三元一愣神,手里满是汗水的手心里倏然滑落,小厮慌忙一个马趴捂住了咕辘辘打滚的杀器,好在还没拔掉保险环,否则已方没被敌人干掉,却被三元的乌龙弹药炸得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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