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心中瞬间慌了,难道是她弄错了淮阴的意思?
可是看他的眼神……
心中正焦急,忽然想到了屋里面躺着的顾早礼,温如言灵光一闪。
“二当家,如今山上没有郎中,若是大当家的伤势这么拖着,怕是要殃及性命吧?”
“那又如何,到那时候你早就已经死透了。”
淮阴冷冷的开口,仿佛说的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是在谈论今晚的伙食。
温如言暗暗心惊这人的冷血,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半点也不敢展现内心的想法,只能同样冷着一张脸。
“若是我说,我有办法让你们大当家不死呢?”
她这话说完,方才冲着她冲过来的那些山匪也停住了动作,就那么皱着眉头看她,神情古怪。
而温如言仿佛是怕他们不相信,又紧跟着补了一句:“我懂一点药理,可以治一治皮外伤。”
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随后那不屑的笑声便在人群之中传开了。
“一个女人还敢说自己会治病,哈哈,她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哪里有女人会这些的!简直可笑!我看她就是想要晚死一会,在这里拖延时间呢!”
“就是,二当家不要理她,我们先把他们夫妇给撕了为大当家的冲喜才是真的!”
温如言活了那么大,第一回听说冲喜是这么个冲法。
眼皮子跳了跳,她是当真觉得这群山匪不算太聪明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若是现在把我杀了,那么你们大当家必死无疑,但是若是留我一命,或许你们大当家能活也不一定呢?”
温如言不去管别人,只是盯着淮阴。
她清楚淮阴才是这里唯一能够沟通的人。
果不其然,她说完之后,淮阴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声。
即便是温如言这般强大的人也不禁被那笑声吓到,后背忽然感觉到一阵发麻的凉意。
而那群见识过自家二当家狠辣手段的山匪此时更加的惊恐,不敢造次,各个都退到了院子外面。
“你很聪明,而且也很会利用自己的脑袋。”
他这么不着边际的说了句,温如言皱眉,不敢接话。
过了半晌,淮阴好像是笑够了,而此时那些多余的山匪该跑的都跑了,剩下的只有常年跟在淮阴后面的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那二当家的意思是让她留住性命了?”
老头儿跟着确认。
淮阴抬头看着温如言,直看的她背后发寒才收回了眼神,“让她去给大当家治病,你记住,不是我要救她,而是她要救自己。”
“等等!”
温如言听了他的选择不禁放心,可是忽然又补了句。
“我要温水纱布,还有一些药材。”
而淮阴却好笑的看着她,“你把我们这儿当成了什么地方?只有凉水。还想要别的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剩下温如言一个人在原地脸色难看。
哼,自己弄就自己弄!她又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