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陈家的时候,淮阴还没有回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听不见什么声响。温如言心里一紧,敏锐的察觉了危险。
她不动神色的进了门,眼睛四处观察者附近的情况,刚好在那两个嬷嬷手中的匕首刺入她脖子之前,将两人擒住了。
“哟呵,最近想要杀我的人倒是挺多。”
温如言皮笑肉不笑。
那两个嬷嬷见事情败露,立刻便想要吞金自杀,但是温如言哪里会给她们这样的机会?
随意的点了几个穴位,两人便立刻沉睡了过去。
温如言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待,直到又过了一个时辰,淮阴才匆匆赶回。
看见温如言好端端的坐在那儿,淮阴不知为何竟然心中松了口气。
他有些不耐烦的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口是心非的说:“你倒是有本事。”
让他白担心了。
“小公子谬赞了。”
温如言眉眼清冷,在月光下更是多了几分的疏离。
淮阴瞧见了这样的她,心里堵得很。只有他自己清楚,在瞧见温如言的第一瞬间,他便想起了自己那位再也找不回的小青梅。
她们的眉眼那样的相似,以至于淮阴在那个染血的夜晚,甚至以为温如言就是已经死去的她。
但是相处之下,两人巨大的性格差距,让他清楚,温如言是另一个人。
“三日之后是我与刘小姐成亲的日子,这几天,你小心为上。”
“嗯,会的。”
温如言听了淮阴难得的关心语句,脸上终于带了几分笑意,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夜深了,两人各自回房歇息。
“小少爷,那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刘小姐嫁进门那天一切都会按照您的设想来。”
“嗯,退下吧。”
淮阴寒潭一般的眼睛黑暗而深邃,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他与刘小姐的联姻自然让他在府上的地位拔高了不少,再加上刘家的嫁妆丰厚,一度让陈老爷想要听了陈夫人的话,干脆将淮阴定为下一个继承人。
已经被禁足了许多天的大公子听了手下人的话,脸色难看的要命。
“陈淮阴那个贱人!他只是那个洗脚丫鬟处心积虑爬上我爹的床才得到的一个野种而已!他身上的血液下贱的很!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他!”
当年陈夫人只是一个洗脚丫鬟,不知为何就被陈老爷看上了,怀了淮阴。
不过她出身低微,只能做一个妾室。
大公子的生母,也就是当时的陈夫人出生书香门第,不知为何,在淮阴出生几天之后便撒手人寰。
人家都说是她自己想不开,容不下淮阴,但是只有大公子清楚自家那位温文尔雅的母亲定然不是这样的人。
她一定是被那个贱人陷害的!
正暴躁,忽然有个声音响在了他的耳畔。
“大公子,奴才有个办法,可以让小公子成婚那天将刘家得罪干净。到时候,老爷定然留不下小公子,那这个陈家不就是您一个人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