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那些流言不太好听,那么宣王可知道,这些流言是从何而起,二皇子又是谁杀害的。”
宣王完全没有想到,拓拔赫会这么直接的问他,连客套两句都省了。
宣王不是傻的,在拓拔赫这里,根本不要想着撒谎,也不要想着隐瞒,便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方面,是这个流言最后的受益者是谁?那么谁就有极大的可能是流言的启端。另外一方面,有的时候人为了隐藏自己的行为,会让自己也成为受害者,坦白说我看着谁都像幕后黑手。”
拓拔赫听到宣王的直言不讳,只是淡淡地瞥了宣王一眼说道:“所以宣王是认为,本王也有嫌疑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这只是我的推测,并不作数,但是最有可能就那么几个人,只要用心调查,总会查出来的。”
其实关于封梓秋和拓拔曦拓拔赫之间的流言,虽然对于他们本人来说不痛不痒的,但是想要登上皇位的人是不能有污点的,或者说不能有明显的污点,至少你要做某些事情就要藏好了,不能让人知道,宣扬出去。
而这最近流传的关于三人的留言,就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污点,若是没有办法真正的澄清,查出幕后黑手,即便最后登基,也会令人诟病。
百姓虽然会畏惧皇权,但是私底下的说的话又有谁能管得了,反正他们除了做活也就剩下八卦,若是不聊一聊这些,王孙贵胄的八卦,丑闻?那还有什么事情可聊的?家长里短,街坊邻居的,话题终究是太小了,哪有这些皇家人的丑闻,来的刺激?
见拓拔赫不再说这件事情,宣王终于将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
“凌王,我也不再继续打转了,就直接同你说了吧,我们一家想离开京城回封地,现在五城兵马司和护城守卫都听你的管治,若是没有你的允许,他们不可能放我们一家离开,所以想来问一下你,可不可以让我们离开?”
宣王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放心,京城的争斗我绝对不会参与,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置,我都不会反对,更何况,当年本就是你父王更适合那个位置。”
拓拔赫听到这里,眸色深了深,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直淡淡看着茶碗里茶叶的眸光,终于转向了宣王。
“宣王可否将当年的事情说与我听。”拓拔赫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一下一下的,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宣王哪里还不知道,拓拔赫这是用当年事情的线索,然后换取他们一家能否离开京城的机会,可是他又别无选择,若是不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拓拔赫,拓拔赫肯定不会让他们一家离开。
宣王对权力并不是很热衷,但是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感叹,权力真特么是个好东西,没有权力的人只能受制于人,就像现在的他。
宣王对于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
从那个时候,他就一直坐着一位闲散王爷,喜欢遛鸟,喜欢听八卦,也正是因为他的喜好,让他多少知道了一点当年老凌王身上发生的事情。
宣王将当年的事情都一一说出,只可惜他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所以到最后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宣王以为将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凌王就会同意他们一家离开京城,却不想被拓拔赫拒绝了。
理由也很简单粗暴,拓拔赫告诉他,现在并不适合离开京城,等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所有的风生云起都已经结束,再离开他并不会阻拦。
也好,在有这么一句话,不然宣王会以为拓拔赫想将他一家都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