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黎山的信迟迟未归,蝉衣没有办法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调息,便日日布了阵法将自己的灵力输给宴新,来给他续命。
茗浅实在是不放心,便一直在房门外头守着,一看见蝉衣出来便迎了过去。
“蝉衣,”茗浅扶着她,摸着她微凉的手,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里满是担心,“你日日这样,不是折损了你自己去补他吗?”
蝉衣接过乐世一早准备的培元的汤药也不嫌苦,一股脑就喝了进去。
“日日如此消耗,又拿了汤药来补,又有何用?”茗浅无奈的说着。
“表姐。”蝉衣看着茗浅满脸疲惫,“你那日问我,我已说了我不后悔,况且我顶有法子救他的。”待步月那边能有关于角茸的药理,更多一些再多一些,她定会有法子的。
“可是,你这样也不是法子啊!”
乐世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一来二去的争论,心里也很是担心,但是又插不上话,一转头便看见了天边飞过来的五彩鸟。
“五彩鸟!族长。”
蝉衣闻言看过去,当真是她放的五彩鸟,她一伸手那鸟儿便停在了她的手上,还亲昵的啄了啄她的掌心,毛绒绒的小脑袋在蝉衣发白的之间蹭了蹭,一息之间忽然变成一封信函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咦?鸟儿呢?”乐世惊讶的说着。
茗浅解释着说“这是秘术。”
蝉衣拿着那张薄薄的绢纸,心里十分急切的想要打开这掌绢纸,但是又害怕绢纸上并没有解毒之法,一来二去的手里的绢纸越拽越紧。
“蝉衣?”茗浅在一边抚上她的手喊着。
蝉衣看了一眼茗浅,转过头这才微颤的打开的绢纸,绢纸上行行落落细腻的小篆写道:友安,收汝信件后,善儿亲往书阁多日翻册,终得,书记,凡界彭祖四界游历,遇乘黄仙人,以生死辩之,彭祖提及角茸一事说之,仙人曰:“楚之极南有冥灵,以三千岁为椿,八千岁为湫,椿湫与之乃成果,解之救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