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女床山并不欠你的,你休要在我们面前这幅模样。”乐令一进门就瞧见他那副忧怨愁闷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碗盏朝桌上重重一搁。
宴新看着桌面上溅出的药汁水,不愿与他多讲,此时自己的心里也很是烦闷还哪里有时间去照顾他人的心绪。
乐令也没想到他一扭头里都没理自己,让他愣生生像个笑话似的站在那里,“你什么意思?”
宴新听着乐令毫不客气的语调,冷哼了一声“你是什么身份?我给了你尊重可不是又得你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的?”
“我!”宴新的一席话一下就把乐令堵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说的确实没有错,他是什么身份?宴新在落魄也是个龙族,是他这等小人惹不起说不得的,但是他红着一双眼依然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是没有身份,但是我们族长却没由来说必受你的气,救了你照顾你,没听你说一声谢谢,平白无辜的受了伤,旧伤添新伤还要受你这气不成,你想走赶紧走就是没有人留你。”
宴新听见旧伤添新伤便坐不住了,猛得一起身倒是还下了乐令一跳,但是他还是硬着脖子把那话说完了。
宴新听完了他的话,缓缓的又坐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蝉衣两个人似乎很像,心里有很多的伤痕,但是又是那么的不像,蝉衣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只跟着自己心意做任何她想做的,但是他却又太多的顾忌,太多的不自信,太多的难言之隐。
“药,我会喝的,多谢你了。”宴新说着便自顾自的往里间走去。
“哼。”乐令瞧着他那样子像是理亏像是自责的模样,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秋夜寒风里两间相互依偎的屋子里住着两个心绪相隔万里的人,那距离远远不似墙壁那般,但是却有这一股劲儿让他们不自觉的靠拢。
许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宴新原本思绪万千的却不想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的睡去了,只不过做了一场梦。
水晶宫里金碧辉煌的,比他记忆里的水晶宫更加的耀眼,几位叔叔在正殿宴席上和父王寒暄着,南海龙王自觉比其他几个叔叔高一等似的。
“老三,这龙族现在就属你挣出了些面子。”南海龙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