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蝉衣察觉到他的逃避,便追问着。
“余婶做了清粥,我让乐令给你端一些过来。”宴新说着就去找乐令。
没一会儿又转背回来,目光柔柔的对上蝉衣一直追随他的视线,“吃了,再休息一会儿。”
宴新见她闷闷的就是不做声,忽然笑了,问“你还记得在南禹的时候我同你说的事情吗?”
蝉衣知道当时母亲离世,宴新为了安慰她,同她聊了不少,但是不知道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宴新见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大概是不清楚,便帮着她回忆着,“我母亲的事,你还记得吗?”
蝉衣点了点头,“你说过,你母亲不受你父亲喜爱。”
宴新不在乎的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再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是,还有她的早逝,这些也都是真的。”
确实,原来蝉衣听着只觉得他是编撰了出来安慰自己的。
“龙族之人在外族人看起来多么光鲜,可是……,哎!光鲜亮丽也不过尔尔,虚情假意罢了。”宴新说起龙族里的那些点滴,连笑都泛着苦,“不过在我这里,连虚情假意都免了。”
蝉衣没有经历过大族之中的尔虞我诈,但是也是听说过的,当年在黎山的时候,就有不少来学医的也是名门望族的子女,所以这些尔虞我诈还是有所耳闻。
“这便是你,自轻自贱的原因吗?”蝉衣始终还是问出口了。
宴新给她舀粥的手一僵。
“在我看来,不管你是不是龙族之人,不管是否有一副光鲜亮丽的外表,你不过就是你罢了。”蝉衣继续说着,“难道你不是龙族的人我就不会救你了吗?还是因为你是龙族的人我才救得你?”
“我知道,你不是。”宴新将舀好的粥递给她。
“是,你知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救得不过是你而已。”蝉衣看着他目光灼灼的说着自己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