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小锦鲤这么亲昵的称呼夏采衣,穆佩佩非常克制的翻了个白眼,“你当然是好久不见夏采衣,那女人这些天尽去烦我了,整天精神的很。”
看着穆佩佩嘴上虽然嫌弃,不过神色间更多的是对夏采衣的无可奈何而非厌恶,小锦鲤笑了笑,眼眸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促狭,“那你也没把她赶走嘛。”
看着穆佩佩柳眉一挑,瞪着一双杏眼就要反驳,小锦鲤明智的转开话题,“……那你原本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的?如今惊鹊既然已经在沉州有了点名声,我们肯定是要借机将惊鹊的首饰推出去的。”
“那是自然,沉州向来土地肥沃,物产丰饶,想来那边有钱的人应当更有钱才是。”穆佩佩和她相视一笑,“我原本的打算是亲去沉州,看一看那边的风土人情与伏玉城这边有何不同,然后在下一季时多推出几样有沉州特色的首饰。就是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那你还是按照你的原计划准备,”小锦鲤点了点头,“反正惊鹊也不需要每日都开门迎客,让翠柳和李萧晨看着些就是了。衣衣说的没错,这事确实还有得说,我要再和阿煜商量一下……”
两人这边正聊着,门口依云敲了敲门,“夫人,翠柳回来了。”
翠柳进了门,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穆佩佩,很快又垂下头去,“夫人,奴婢问到了。”
小锦鲤眨了眨眼,“福伯怎么说?”
“福伯说……”翠柳又瞥了一眼穆佩佩,穆佩佩心中突然升起一点不太妙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翠柳垂着头道,“福伯说怜双前些天私自去找主子,说什么不要名分也要随侍主子身边,被主子赶走了……”
穆佩佩:“……”
怎么她随性点到的学徒也是个暗地里觊觎耿煜的呢?
穆佩佩看向小锦鲤,果然小锦鲤也正下意识看向她。两人目光相对,小锦鲤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乖巧的笑容来。
“也是怪怜双来府里晚不知道,”翠柳状似无意的低声嘀咕了一句,却让屋里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主子曾经可是被高僧批了命的,高僧亲口说的主子不得娶妾且壮年无子,她还敢拦主子妄想爬床……”
“翠柳,慎言。”依云在她身侧低声道,翠柳才反应过来似的,抬手捂了捂嘴,“……哎呀哎呀,福伯不让说的。”
穆佩佩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如果不是小锦鲤看向她的目光从来都那么清澈纯然,她几乎要以为这是主仆几人有意给她演的一场戏,暗示她别再肖想耿煜了。
小锦鲤抿了抿唇,问道,“……可若是怜双被赶走了,惊鹊那边怎么办呢?每月十套的普通首饰是要她来画的。”
“这倒无妨,惊鹊的名声立出去后,普通首饰夏采衣也能帮着随意画画图样。况且我父亲和知州大人已经找了一批有经验的老工匠,带给小将军亲自看过了,他们自然会把夏采衣的图样再完善出成品的。”穆佩佩这会儿还在为怜双的事尴尬,快速说完后见小锦鲤也没别的事要说,干脆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我这就先回去准备这次沉州之行了,您和小将军什么时候商量好了,有什么吩咐直接来找我便是。”
看着穆佩佩告别后拒绝了依云翠柳相送,独自一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依云和翠柳挽手站在门口,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我猜怜双是什么时候偷听见了我们的谈话,知道了夫人的事,这才起了歪心思的。”翠柳啧啧出声,“可怜穆姑娘还不知这等内情,今日我又那么一说,她估计要尴尬死了。”
“可不是吗,”依云也一脸哭笑不得,“当初穆姑娘追主子追了五年之久,如今好容易放下了这份心事,谁想随便点个丫鬟做学徒,却又是个惦记着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