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雪晴的语调轻扬，似是而非的反问道，看厉总监的额角直冒汗，也不再吊他的胃口，而是不急不慢的说道：“那请问厉总监，就秦氏上半年服装市场亏损的近上千万元，你拿什么给我补上？”

秦氏企业里有许多毒瘤，扶不上墙的服装，是谁都知道的诟病。

从面料的选购，到工厂的加工制作，以及市场的上架推广，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偏偏卖不出去，每年秦氏投进去的成本都不少，却一分都收不回来。

即便如此，秦氏也不愿舍弃这个方面，反而更是加大力度的推广，旗下服装业的门店，几乎开遍了整个s市，光店铺租金的花销，就可想而知。

“这不是战略投资嘛，不出五年……不对，不出三年，服装行业必然翻上几番。”服装这块，一直是秦数在管，他想要钱，厉总监也不敢不批，所以他手上可挪用的款项权，基本都划给了秦数，反而是真正需要资金投入的信息技术部，每年都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几个部门少有的进项，也都划给了秦数的账面上。

方雪晴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掐中了秦数的命脉，其他地方还好，服装方面就是秦数最不愿意撒手的地方，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有个死对头——靳瑶。

靳家的服装业与秦氏相反，在整个s市做的风生水起，论推广力度，并没有秦氏那么大，门面呢，也没有秦氏的多，但上新的时候，都是靳氏的门市被挤爆了，而秦氏却无人问津，论起价格，秦氏还便宜两分，这就是秦数这么多年都想不明白也憋着的一口恶气。

“就连厉总监都说，这是战略性投资，方董何必揪着不放，服装行业一直都是这样的，但只要秦氏在一天，都不能舍弃掉，这是秦家的尊严。”秦数说的这番话，简直深明大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氏是多看重这方面呢，其实就是个烂摊子，一下子从s市撤出去，必定会引起股市震荡，使秦氏元气大伤。

“没能力又何必摆什么阔绰，既不能盈利，又何必给秦氏添上一笔坏账，厉总监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吧。”方雪晴表面是指责财务总监，实际暗讽秦数，在她看来，及时止损才是王道，与其去扶植那些没有成果的项目，不如投入精力到盈利项目上。

秦氏一直想在各个方面与他人并驾齐驱，所以涉及面特别广，但往往这样子是最没有知名度的，贪多嚼不烂，有舍才有得，做多不如做精，这是谁都懂得道理。

“嘭~”秦数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心里是一肚子火，秦家最大的对手就是靳家，他有绝对的信心，任何一方面都不必靳家差，如果减少服装方面的投资，显然就是像靳家认输，这是他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的。

“我装阔绰？你行，你上啊，有些东西，并不是靠砸钱能砸出名堂的，老子努力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你说放弃就放弃了，这个时候放弃，之前的一切更是打了水漂。”这是典型的赌徒心理，越是输，越是急红了眼，秦数现在完全就是这个状态。

“如果不是你把精力都投在服装上，又怎么会让秦氏的招标屡屡失之交臂，服装，你不行，我来，那我问你，那些失去的招标案，你去哪给我争取回来？”这俨然已经是充满硝烟的战场，方雪晴在秦数面前，绝不让步。

厉总监已经感觉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不管他们平时如何，企业最看重的还是利润，平日他都是得过且过，现在在座的各位，谁都别想混下去，欲戴皇冠，必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