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坛陈年好酒,上好的松木桌椅,以及客人流失所造成的损失,统计一千两纹银,稍等就把账单送到苏府去。”
叶简慢悠悠地转了出来,看了眼一层的狼藉,对着掌柜说道。
“拾笙,这是她砸的东西,凭什么让苏家来背这个账,你们既要钱也应该到德郡王府要去!”
一千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不就是两把破桌椅吗?
“苏墨,你简直无耻,就这一点银子你也要与我斤斤计较,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为我花一些银子又怎么了?再说了,若不是因着你,我怎么会气到砸了东西,我还未怪你让我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你倒是先和我计较起来了?!”
卫骊黛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揪住了苏墨的耳朵,疼得他直喊疼。
“放开我,你这个泼妇!”
“哼!我偏生不放开,你既然不服气,我们就到太子太傅府去,让你父亲、母亲做个公证,看看到底谁对谁错!走!”
苏墨耳朵被抓住,只好踉踉跄跄地跟着她走,急道:“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走便是,让外头的人看了像什么样子,快放开我!”
醉仙楼里的客人方才就因着卫骊黛闹起来而跑了大半,容珩看他们未婚夫妻之间吵闹,干脆就让宁弈将闲杂人等驱散,整个醉仙楼一时只剩下他们几个与掌柜小二几人,只是出了醉仙楼,这副模样可就要被旁人看了去。
卫骊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手,恨恨道:“你别再想耍什么鬼主意,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姑奶奶我也会把你挖出来!”
“哼!”苏墨揉了揉耳朵,整理呢一下自己的袍子,道:“你放心,你有心思追,我还没有心情跑呢。都怪我风流倜傥,惹得你苦苦纠缠,真是……唉!”
“苏墨,你说什么呢?!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回去就教训你!”卫骊黛摩拳擦掌,气得咬牙,这个人躲了她大半个月,如今还敢在这里和她没个正经,她心里开始怀疑自己老父亲的眼光来,果然看女人不行,就别指望他的眼睛里能看到一个好男人!
“婆婆妈妈,难道你有人拉着你不成?你究竟走不走?”
叶简和容珩在一旁看着热闹,容珩笑了笑,笑容如春风拂面,道:“小姐放心,这是小姐家事,我们自然不会因为和苏墨的关系而插手。”
“这里的东西卫姑娘若是想出气就请随意,反正有人替你抵账。”叶简斜靠在栏杆上,笑得格外妖媚。
“瑾言,拾笙!你们!”苏墨喉咙一哽,怒道:“我苏墨实在是看错你们了!”
叶简挑了挑眉:“两千两纹银,方才是把你当成兄弟,既然你不愿意领情,那便算了。”
“你……”苏墨脸一垮,忿忿地看着卫骊黛,道:“你满意了?走吧。”
卫骊黛眉毛一扬,朝着容珩和叶简福了福身子,道:“多谢丞相与郡王不包庇,日后若是有骊黛能帮助的,骊黛必不会推辞。”
“好说。”容珩点了点头。
卫骊黛朝苏墨冷哼了一声,便拽着他走了。
……
未央宫
皇后笑意盈盈地将上官氏扶了起来,道:“大嫂好长一段时日没到宫里来了,母亲在家可还安好?”
上官氏脸上带着笑意,顺着皇后的意思站了起来,道:“皇后娘娘恩典,老夫人身体康健,就是念着皇后娘娘。”
“母亲她身体好便好,我也没什么求的了。”皇后的眼角有轻微的泪光,转过身悄悄掩了去,回过头对着婢女道:“冬菊,去给大嫂端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