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看着她,缓缓道:“年轻的样子谁不喜欢,瞧着满脸的青春心里也好了许多,跟着年长的人久了,总觉得自己也老了,老得没了生机,整个人都是闷闷的。”
紫容默默地对容珩道歉,她可真是为了套路程辰琦才故意这般说他的,她的夫君一点都不老!
“夫人,既然你喜欢,那便留下吧,只是……”程辰琦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话又说一半的,你若是不说那便别说了。”紫容声音中已经失了些温度,不耐烦道:“我最是厌恶别人话只说一半,勾人胃口,不上不下,还不如干脆打起来算了。”
程辰琦笑了笑,凑近她身旁,小声道:“只他毕竟是男儿身,若是让相爷知道夫人喜欢这样年轻、长得又十分俊俏的少年郎,心里肯定会受到打击,到时候可就全完了,我倒是有一个计策可以帮夫人瞒着丞相。”
“哦?”紫容来了点兴趣,却又马上脸色晴转阴,喝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下奴,我与他自然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欺瞒夫君我可是做不到的。”
“夫人息怒。”程辰琦被紫容的吼叫吓了一跳,回过神便跪了下去,道:“夫人,我这都是为了夫人着想啊!”
紫容静静地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只是程辰琦一副惊恐慌张的模样,好像真是为她出谋划策一般。
紫容脸上的疑惑缓缓消失,道:“骗我你也没有半点好处,罢了,你回去吧,这件事以后不可再管,若是再让我察觉到半分,便马上送你回镇宁侯府。”
“诺,夫人。”
程辰琦缓缓退下,屋子里点着她与容珩寻来的龙涎香,香雾缭绕,紫容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夫人,那苏丰珅要如何处置?”瞧着他的模样不像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若他留在府里,丞相身边高手如云,还有宁弈在一旁陪着,也用不着他,夫人这里已经有了马幛,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苏丰珅与马幛不一样,他不能做这些下等人的活。
紫容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道:“他会些武功,让宁弈过来带了去,好好在军中调教这孩子看起来不一般,先不用给他冠上奴籍。”
“诺。”
紫容扶了她的手起来,道:“到花园里去看看吧,我也想去走走,坐了一整天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没有半点活力。”
缓缓地散着步,丞相府地方广阔,竟是她独孤府里的十倍大不止,也难怪朝中的那些老古董大臣们个个争先恐后地要参容珩一本,如此奢侈而不顾礼教用具,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搜刮了民脂民膏而来。
她想得微微出神,回过神时,一只洁白的信鸽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紫容将绑在它腿上的纸条拆了下来,看着纸上的字,便又快速地将字条卷了起来,藏进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