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既然你都已经知道女儿没事,为什么方才还要晕倒?”独孤城突然想起来,便问着一旁的上官氏。
为什么感觉就他一个像是傻子。
“父亲。”独孤尘道:“是我让母亲装晕过来的。”
“那怎么就知道紫容没事呢?”独孤城继续不耻下问。
上官氏开口道:“我方才看到那大堂上只有两具棺木,百合这丫头是从小就跟着容姐儿的,若是为主殒命,又怎么会连尸体都找不到?这些事情旁人不知道内情的都不知道,谁会去管一个丫鬟的死活?我在想,许是因着这点,所以瑾言才放任这样的漏洞。”
“岳母英明。”容珩及时恭维,惹得上官氏心情颇好。
独孤城不得不服,大男人嘛,他是没有上官氏那么细致。
一个麒麟卫悄悄落地,在宁弈耳边说着话。
宁弈朝着容珩抱拳回道:“主子,外头有老百姓要来拜祭夫人和小主子,说是感谢夫人的施粥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容儿也算是求仁得仁了。”独孤尘转过头对着容珩道:“我同你一起过去瞧瞧吧。”
这种煽动百姓的机会既然容珩已经送到他的面前,那他便有信心做好。
“有劳。”容珩回礼感谢。
宁弈脸上带着犹豫,等容珩同独孤尘说完话,这才上前对着容珩轻声说了几句。
独孤尘看了看他们,道:“你若是有事便先去处理,百姓那里我自会做好。”
…………
大堂
墨画和清芷拦在棺木前面,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坚定。
“容世子,我家夫人和小主子应当入土为安,还希望世子不要打扰,若是世子非要开棺,我们就算死也要同世子讲讲理。”
墨画愤怒道,清芷赞同地点头。
“滚开!”容染怒吼一声,眼睛带着红血丝。
他发丝有些散乱,浑身带着酒气。
前来吊唁的官员个个面面相觑,这容世子同昭容郡主也就是丞相的夫人有什么关系?胆子大的便站在两旁看热闹,胆子小的上了三炷香之后便偷偷跑了。
“夫君!”
南宫雪身穿白衣,匆匆赶来,再看到大堂上那个背对着他浑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男人,心中一痛。
“司琴姐姐……”清芷张了张口正要叫出来,却被墨画握了握手,将话咽了回去。
南宫雪狐疑地看着棺木,她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人会这般轻而易举地死去。心中有些悲凉,缓缓上前。
“元尘公主。”墨画将点燃的香递给南宫雪,南宫雪愣愣的,跪了下去,拜了拜,将香重新递给墨画。
南宫雪回头看向容染,他鼻唇之间有些青色,想必已经有好些时日不曾回家了。
低头苦笑,身为他的妻子,居然要在这种地方才能见到自己的夫君。夫人啊夫人,你就算不在了,可还是时时刻刻影响着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