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抬,却是瞧见了停下了一辆车。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来的瞬间,她的视线落在对方的面容之上,掩饰住笑意,正要转身往外走,不巧那声唤止住了她的动作。
“站住!”
眼里有着破釜沉舟的意味,转身时蓦然有些衰颓。看着走上前的人,离覃小声喊道:“爸!”
离骞岫瞥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冷,“这么晚的天色,出去做什么?女孩子,晚上就应该待在家里。”
“都什么时候了,哪有这样的。”离覃小声嘀咕着。
“什么?你说什么?”离骞岫的面容里逐渐染上怒意,“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枉我细心培育你那么多年,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报?”
“爸,您的想法什么时候能够变一变?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人,哪里有那么乱七八糟的繁文缛节?那是在限制我们的自由,侵犯我们的权利。”
有些许不满从怀中渐渐扩散。是他一直约束着自己。
要不是自己逮着最后一丝希望同命运抗争,这婚事压根儿得不到解决,那么她现在的好心情就会荡然无存。
“好一个权利!”离骞岫气得心口起伏,“你要是真的知道是什么权利,那就不会忤逆我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
你要是知道什么是自由,就不会一直反对我的做法。自由和权利,你以为那么好得?真是年少不知事,凡事就讲自己的喜好,让人实在难以安心。”
“你关了我那么久,还要怎么样嘛?”离覃的脾气慢慢被勾上来,她怄气道:“你口口声声就是说我的一无是处,那您就无所不能了好吧!
不想跟您争辩,再见!”
一说完,她就转身走了。离骞岫叫了几声,她也没应。望着远去的身影,离骞岫的眼里点缀出些许的复杂,缓缓平复了情绪,迈进了屋子。
刚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坐在了沙发上的女人。一身素白的装扮,配着淡淡的妆容,疏离而悠远,像是点上一道高墙阻绝,让人靠近不得。
他的面容里盛上些笑容,凑着人坐了过去。不曾想,刚要挨上,那人瞬间换了处地方,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冷声道:
“说话便说话,不用靠这么近吧?”
这下,离骞岫本来含着笑容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怀着些不满问道:“为什么,我们是夫妻,坐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在家里,就应该时时刻刻相处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感情。”
“为什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削长的指尖戳着眼下的沙发,闻静面无表情地道:
“从你,不打算真心实意只和我长相厮守的那一瞬间开始,我们的爱情,早就终结了。”
“我不是承认错误了吗?”离骞岫拧紧眉头解释:“那时是我一不小心被人迷惑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后来,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一心一意对你,全然把心力放在你们的身上。就算是我的骨肉生生被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