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照心中已然有数,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只是不知是这次为皇后指使,还是他们一早便搭上了线。还有就是……江渊到底是因何被皇后收买你查清了吗?”
王袭沉默了一会儿,挫败道:“还没有查出来,他们鲜少有金钱交易,而且江渊也没有看上紫夕或是橙夕,甚至他们私下的见面都很少。可江渊与皇后的交易显然是长久的。”
戚照思索了半晌,最终也是无奈,叹了口气叫王袭先退下了。
王袭走前还不忘劝了一句:“娘娘如今身怀有孕还如此劳力伤神,小心胎气啊。”
王袭走了之后,日头已经偏晚,她觉得天气凉爽了一些,便叫浅安扶着去院子里转一转。刚走了两步,却见宫里另一头一个小宫女和红俏在长亭下说些什么。戚照也是好奇,便走了过去。
两人显然是在聊八卦,有说有笑的。浅安早就脸上黑一块红一块了,作为掌事宫女,手底下的人偷懒懈怠,自然是她的错。
好在戚照也没放在心上。那二人聊得太过投入,竟然连戚照走了过来也没瞧见。还是浅安喝了一声:“你们不好好做事,在这里聊什么聊,没看见娘娘来了吗?”
二人这才看见,吓得连忙跪下。戚照刚才只看清了外头的红俏,没瞧见靠里的那个小宫女,如今一看,倒是面生的很,不由得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小宫女怯生生的,小声道:“奴婢凤梧宫宫女蕊儿,参见宓贵嫔。”
戚照听到凤梧宫便脑仁疼,似笑非笑的看了红俏一眼道:“红俏人缘倒好,在这里聊什么呢?”
她本是随便一问,他们应付一下也就算了,不料那叫蕊儿的宫女却是如临大敌,大呼道:“没什么没什么,娘娘,您不能听啊。”
这下不光戚照,连浅安都有些火气了,她面『色』不善道:“什么话还是你们说的,娘娘却听不得的?娘娘问话,你快些答就是了。”
那宫女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戚照看她到底也不是昭华宫的宫女,管起来也不好管,当下去问红俏。红俏犹豫了半天,还是憋红着脸道:“娘娘,您听了可别着急别上火……柔福宫传来消息,昌妃娘娘不知道怎么着知道了西域王室全灭的消息,闹了一下午,刚刚自尽了……”
戚照一听身子就是一晃,好在浅安及时扶住了她。刚刚什么都不说的蕊儿此刻又补充道:“太医们都赶过去了,说是怕是不太好呢……”
戚照惨白着一张脸,与浅安对视了一眼,也不去追究什么了,戚照忙道:“快,备轿,我要去柔福宫。”
浅安也是着急,不得不劝阻着:“娘娘,您如今的身子随时会有危险,您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备轿!”戚照呵斥了一句。浅安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了。
戚照往宫门那里走了两步,想着更快些能过去,不料刚迈出脚,腹部便是一阵剧痛,仿佛要将肚子撕裂一样,戚照痛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浅安,浅安!”
浅安刚走了没两步,一听这话,回头一看,吓得魂儿都没了,连忙跑过来扶住戚照。
戚照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轻声道:“快,找稳婆来,我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