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复习得咋样了?”赵波涛问。
“就那样吧。这里的考试还值得一提?”张欣然轻描淡写地说。
“回家的行李你开始收拾了吗?”他又问。
张欣然没有看他,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离放假还有好些天,急什么?”
突然,他们的对话出现了僵局,越波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波涛觉得,如果他和她不是黄怀老乡,也许,她根本就不会搭理他。他知道她跟他们班上的男生都很少说话。
有一次,张欣然无意中告诉他,她们能28班有个男生说她是班花,她很生气,就走到那个男生跟说:“不要给我起这个绰号,我不是什么花,也不是花瓶,我就是我,不要用这种庸俗的审美观评价女生。”这话一说,弄得那名男生好不尴尬。
他俩漫步在校园的水泥路上,风悄无声息地抚摸着片片树叶,苍翠的植物和那些叫不全名字的花儿,在微风里轻轻摇曳着。广播里播放beyond乐队的《光辉岁月》: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改变未来……
“你的理想是什么?”突然,张欣然主动开口,她问赵波涛。
“做工程师。中国制造业太落后了,许多大型设备和精密仪器还是俄罗斯和德国的老旧机器,我们太缺少尖端的东西了。能造母机的国家那才叫厉害!”
“母鸡?”张欣然很惊讶。
“噢。不是公鸡母鸡的‘母鸡’而是机器的‘机’。就是造机器的机器。”赵波涛说,“你学的不是机械专业,你不懂。”
“原来这样啊!”
“要求高一些的机器我们国家也没有,我听老师说许多工厂连高精度的桁磨机也没有……这样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精度就保证不了。”赵波涛说,“车、铣、刨、磨、钻、镗、拉……这些都是机加工最基本的工序,如果机器精度达不到,靠工人控制误差,这怎么可能?”
张欣然学的是能源化工专业,对赵波涛的话已经听不太懂,她对机械专业也不感兴趣,就不再问了。她说,“你懂得真多,你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到时,给我们国家也造出个母机来。”
不知不觉,他们就走到了公寓跟前,朝左,是女生公寓,朝右,是男生公寓。两楼最近处相距100多米。这里,也是男女同学告别的路口。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赵波涛问。
“我?保密!”张欣然微微笑了笑,说完就从容的朝女生公寓走去。
赵波涛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张欣然时,她从女生公寓轻轻跑来,湿漉漉的头发一泄而下,散披在肩……
他心想:礼仪老师讲得对,她一定将具有女人最恒远动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