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修行人岑公望的手札笔记副本合上,放回原位。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
绝大多数鬼物都看不懂的鬼文同样是其中的一种。
我曾经还跟着老莫学了一阵儿,只是后来就没再学习,也没怎么接触和使用过。
本来学的就不多,现在想想,确实是记不得多少了。
传说中鬼文的数量恒定,总共就那么多,现在人间还认识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
这里指的当然不是我这种半桶水。
至少也得能看懂大多数的字符才行。
尽管我认的不多,但我可以确定,眼下这张黄纸上的印记,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认知的鬼文。
这样一来,刚好和岑公望所记载的那种怪异文字不谋而合。
只不过我不是岑公望,也不想和他一样作死,所以我很明智的没有继续深究,而是寻找起了其他的可能。
当我再次寻找起来,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我最终放弃了。
这些内容过于晦涩冗杂,而且对我现在的疑问没什么帮助。
毕竟敢接触生死簿的修行人太少了,或者说能够跑回来的修行人太少了。
而生死簿又不是合同,也不需要你签名,所以无论谁生谁死,也见不到这件至宝。
从这点上来看,这个岑公望和孙大圣都有的一拼了,只不过他最终的结局有点惨。
我从书库里没办法再得到什么讯息了。
因此我选择回到上面去。
我回去之后才发现,大半天的时间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黄霸王他们耐不住性子,已经出去溜达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突然发现,事务所里竟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如果隔壁不是喧嚣吵闹声不断,饭菜香气狂飘,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又进了什么幻境。
羊城的雪天可不常见,尤其是这种深秋时节下的大雪,更不常见。
黄霸王他们一时半会还没打算回来。
我只好自己去隔壁端了两盘菜回来。
只挨打不还手可不是我的性格,最近这两次的事情已经让我十分火大了。
我不打算研究什么生死簿,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
但这种文字认识的人绝对比认识鬼文的人还要少。
如果我能够得到一份名单什么的,就离着将对我下手的人越来越近了。
我可以去找人询问一下这个文字的情况。
这种事情绝对指望不上崔判官,他的人情已经差不多用光了,再者说,他不太靠得住。
其余的选择就不是很多了,只能从牛头马面之中做个选择。
马面一时半会脱不开身,我就只能选择牛头。
但牛头同样麻烦缠身,如果不是必要情况,我其实不愿意冒险去打扰他。
“算了,还是先等等再说。”
我心里想着,按下了向牛头询问的打算。
就在我一个人孤独的吃着午饭之时,事务所的大门被推开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个子很高的干瘦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