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在城中大街有周围的百姓逛街、摆摊、吆喝也没觉得什么。
可一出北门,吕萍便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有些沉闷,或许是刚才的话题过于严肃,过于沉重。
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尤其是她跟师傅之间,更不应该出现。
“师傅,我们去赌城做什么?”
这么问不仅是为了打破气氛,也是她真的好奇。
同为易家三城,在卜城很难不听到关于赌城和酒城的事,所以吕萍知道赌城,除了花样百出的赌具,就是眼花缭乱的赌术。
要是一般人听到这个问题,就像听到“人为什么吃饭”一样可笑,他们的回答一定是“还能干嘛?赌呗!”。
可她相信师傅去赌城肯定不是为了这些。
爷爷从小叫跟她说赌博的危害,她心里便一直反感赌博,也讨厌那些赌博的人。
“去看看!”易自知随口答道。
“哦!”吕萍不明白师傅到底要去看什么,但见他无心细说,便也不好再问。
……
……
三城互通且道路宽广,比大昌帝国官道更宽,道畔或杨树、或柳树,如今已经郁郁葱葱。
小孩子总是活泼的,吕萍是其中比较特别的,也就是特别活泼的那个。
以前总爱占卜,后来经过易自知的教导,改掉了习惯,但她依然还是闲不下来。
这不,她又开始蹦跳着去够那些柳枝,扯下几条后,编成一大一小两个柳环,较小的戴在自己头上,将较大的递给师傅。
易自知本不感兴趣,但看见吕萍那希翼的目光,想起自己十岁左右的时候一直跟着易欣闭门读书,学习易学,童年从没有像吕萍这般快活。
不忍心她受到打击,不愿意剥夺这份童真,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跟自己一样童年只是在学习中度过。
伸手接过柳环戴在头上,在路边摘了几朵野花,插在吕萍头上柳环的柳条之间。
她心里暖暖的,比这炎炎夏日的炽热阳光照在身上还暖。
看到她笑的那般灿烂,易自知也欣慰的笑着,他的笑好像是给自己的童年圆了一个梦一般。
吕萍可不知道师傅的这些心思,看见他终于不再冷冰冰,又恢复往日的神采与笑容,这就够了。
……
……
赌城,像其他两城一样,也没有城门,更没有守门士兵。
空有城墙四围,却可随意进出。
跟卜城不一样的是,在赌城即使没人的街道依然很吵。
没有行人车马吵杂,没有摆摊人的呼喊叫卖,但从街巷两旁的屋舍内总是传来各种声音。
“大!”
“小!”
“压单!”
“肯定是双!”
“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