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奎看了半晌宋瑞麒,忽的再次放松身体,笑着道,“你这小子胆子不小。”
“难道你就不怕我被你察觉了秘密后要杀你灭口?”
宋瑞麒听翟星奎这般开口,知道他是对他放下防备了。
“翟大哥不是没生出要杀我灭口的心思?”
“哈哈哈哈,你小子年纪轻轻,倒是看得通透。说说看,是从哪里看出我是京城人士并身上有秘命在身?”
“我字豫州一带游历多时,都没人察觉我是京城人士,我自认说的豫州口音还算地道。”翟星奎笑道。
“不是因为口音,而是你用膳时候的小细节。”
“寻常人家从不要求用膳时候不管进食快慢,均不可发出半点声响,即使是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
“你每每用膳,不管是吃得快还是慢,都下意识地固守自小养成的用膳仪态。”
“若是没注意观察你用膳时候的仪态的话,一般不易察觉。翟大哥除此之外,在这几次的接触下都再无其他破绽出现。你的行为举止果真就跟村里人一般无二。”
翟星奎听完宋瑞麒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要对他摆出什么表情。
他最后这话是夸还是损?
“呵,你倒是观察得细致。”
“那关于秘命一事,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可能是直觉吧。”宋瑞麒这次没有只说,只笑着给他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哈哈哈哈,果然不能轻看少年。”
“方才我问话你答时,我还想着以后要多提点你不可轻信于人。没想到,最后恼了笑话的人是我。”
说着,翟星奎正色道,“翟星奎是我本名,乃安王世子。此次出行豫州,是为寻一人。”
“宋瑞麒,字胤,举家在刘家村陪着我养病十六载。”
秦安榆跟安怀仁为着宋瑞麒、翟星奎两人身上的毒素已经商讨了一个时辰有余,她都觉得蹲坐着的腿已经麻得不是她的了。
“师傅,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月升花。”
安怀仁跟秦安榆用同一种姿态交流,他这老胳膊腿早就熬不住了,正想起身,就听到她的问话。
微微诧异后,他才开口,“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它?是我师兄给你说的?那也不该,他不会将这些说给连徒弟都不算的你听。”
秦安榆听着安怀仁的自言自语,手有点痒。
“师傅,你快别嘀咕了,你说地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能听到的。你就说说你知不知道月升花不就好了?这很难么?”
“丫头,不是为师不给你说。实属这月升花是传说中的药,为师行医几十载,从未遇上过。即使是我师兄,你的盲眼伯伯,也是没遇见过的。所以你问我听没听说过,我自是知道它的,但世人都没见过真正的月升花。”
“那些说是月升花残花出现的,也会形态各异,并不能确认那些有药性的药材就是月升花。为师这样给你解释,你可听懂了?”
秦安榆没想到自家窗台上的两株小东西提供的信息是这样的。果然,不同一界所了解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