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谁也逼不得我！！”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忽的就笑了，只是笑容越深，眼神就越冷，“哪怕你现在拿枪对着我！！”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一个任你们摆弄的玩偶！！”

“你！！”司域平气得失去理智，抓起桌上的花瓶，就要往他身上砸来。

他的背挺得笔直，明知道自己也许真的会被砸死，也不曾闪躲半分，他就是要表明自己的决心，在这件事上，他宁死不屈。

哪怕对方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

“老爷！！”伴随着焦急的一声，司域平的身体被牢牢抱住，“你冷静点！！”

顾妈妈急得就差没哭出声来，“要是夜白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冷静？”顾域平的胸口剧烈起伏，“生了这样个不孝子，整天就想把自己的老子往死里气，你要我怎样冷静？？”

顾妈妈泪如雨下，“可我们已经逼死了女儿，难道要把儿子也逼死不成？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啊！！”

顾域平全身一抖，陈年往事席卷而来，痛苦排山倒海，他整个人摇摇欲坠，颓然的倒在椅子上，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作孽啊！”

“我顾域平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了这样两个孩子。”

顾夜白心一疼，但也咬着牙坚持没有上前，头上的血还在流，他强忍着别过脸，没有去看顾域平，“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找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