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好的措辞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泡影。

任何语言都不够形容秦砚峥此刻的心情。

他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紧张，谈几千万生意单子的时候秦砚峥都没那么紧张过。因为害怕会被顾萘拒绝，也害怕自己想说的话没能说出来。

顾萘知道秦砚峥紧张，她在等，等秦砚峥说出她梦寐以求已经等了很久的话，等秦砚峥和自己求婚。

周围霓虹放映灯闪烁着。

氤氲出一片迷离雨景，一切都倒映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淡漠又缱绻。

秦砚峥低哑深沉的嗓音伴随着雨淅淅沥沥落下，也敲进顾萘的心门。

“顾萘，我是个很信命的人。”

秦砚峥盯着顾萘分明的双瞳，一字一顿。

“.…..”

顾萘没想到秦砚峥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信命的人。

秦砚峥这是在和自己澄清一件事吗？

他说自己信命，难道……

“没有遇上你之前，我以为这辈子也只是这样。”碌碌无为一生，到最后都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遇到你之后，我找到了生活下去的目标。”

秦砚峥盯着顾萘的双瞳，一字一句对她说道。

顾萘的心房被人狠狠撞击。

找到生活下去的目标。

秦砚峥这是在和自己说吗？

“顾萘，你是我这辈子遇上了就不想放开的人。这句话我欠了你三年，我知道错过很可惜，放手不甘心，所以我想和你确认一件事，你愿意……让我做那个陪伴你一辈子的男人吗？”

秦砚峥的双瞳溢出前所未有认真的目光。

顾萘几近沦陷在秦砚峥的瞳底，同时还伴随着秦砚峥的注视而胸脯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