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言衡问。
北玄沧向侍卫招了招手,他走过来,将一支箭递上来,北玄沧把箭递给言衡:“我来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
言衡一看,心下了然。
那两支箭,一支的尾端有凤朝骑的标识,一支地尾端,是玄墨骑所常用的赤羽鹰的赤羽,不知道的人见了……恐怕以为这里发生过一场不知几方参与的大混战了。
“好厉害,一口气要把两国都陷害进去,不知道王域担不担得住两国合围?”北玄沧眯着安看着那支箭的赤羽尾,冷笑。
言月看了一圈那些人,忽然发现姜宋并不在其中,他抬头看向北玄沧:“姜宋呢?”
北玄沧看了一眼屋里,说:“在里面,他恐怕是送完你们回来撞上的军队,厮杀之后倒在了外面,我来的时候救起他来,不过只剩一口气了,恐怕……”
北玄沧的话音未落,一名亲卫从屋里跑出来,说:“殿下!他……没气儿了。”
北玄沧与言衡相视一眼,一同往屋里走去。
姜宋被暂且安置在主院后面的一件卧房内,他们过去的时候,姜宋已经靠在床上,没了生气。
言衡走上前试了试他的鼻息,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没气了。”
姜宋月白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斑斑驳驳,他胸口还插着一支折断了半截的箭,没取出来,他就已经不行了。
“把他们都安葬了吧。”北玄沧说。
亲卫们已经在挖坟将他们埋起来,还活着的都被暂且安顿下,白天还是秀美如画的九龙谷,已经泡在黑夜之中了。
北玄沧和言衡从卧房出来,往正厅走去,言衡问:“世子以为,王域是否会利用这次机会向你我发难?”
北玄沧摇头:“温子熙自负,也不会如此不分轻重,我猜……必是那个蒋少离自作主张。”
言衡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倒是觉得……如果温子熙没有暗示过,蒋少离没有那个胆子自自作主张地屠城。”
北玄沧看着言衡似笑非笑,问道:“晋王有何打算?”
言衡抬头看了看天,说:“打算?我带走了姜扶胥,成了这个神命天子,对于皇帝与太子而言,便是胆大妄为,大不敬。所幸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温子熙若敢出兵,我们晋国也不会害怕,只是……”
“只是,九龙谷恐怕会与你同担谋反之名。”北玄沧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言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