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还想上前,却听得一声怒喝。
“住手,哪儿来的贱婢,这般没规矩。”邵梁氏岂会不认得春杏,春杏模样俏丽又是锦州来的陪嫁丫鬟,与这禹城人的女子本就不同一些。
锦州的女子大多更为温婉,身条也轻柔许多。
春杏见着邵梁氏,不禁收了手,微微垂头行礼,“奴婢见过少夫人。”
“哼,我当谁跟前的玩意,原是长院嫂嫂跟前的。倒是教导的好,这般撒泼像个甚?看来也是没学好邵家门里的规矩。”邵梁氏余光瞥了一眼默不吭声的盈儿,抬了抬手,“既然嫂嫂身边没教导好,那我便代为教导。”
“将这贱婢送去南院好好领教领教邵家门里的规矩。”
“是。”身边的丫鬟应了话,几个丫鬟当下上前抓住了春杏的胳膊。
春杏摇了摇头,红了眼眶你,“少夫人,是这丫鬟说了我家主子难听的话,奴婢才动的手。”
“难听的话?”邵梁氏看了盈儿一眼,“你可说过?”
“奴婢未曾说过,其他的人都能替奴婢作证。”先前几个聚集在一块的丫鬟听了这话,瞧着这情形,只得垂头应是。
“你们.....”春杏瞪大了双眼,怎么能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人?
邵梁氏本是有些不喜祝九,上回说起她那朱钗的事儿,便被祝九用话堵的心里作气。
正愁着没法子出了这口气去,既是今儿个碰上了,便出一出这口恶气。
“还不赶紧送过去!”邵梁氏冷呵一声。
丫鬟们架着春杏送去了南院,春杏想大声呼喊,又被人死死的捂住了嘴。
祝九这些日子浑浑噩噩,这会儿人睡醒了,瞧着外面天色已晚。
金姑姑这厢进门来掌灯,见着自家主子醒了,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少夫人,可是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不过是陡然得了风寒,难免有些难受罢了。”祝九说着,轻咳了一声。
金姑姑见着人醒来了,朝门外唤了北燕进来,“北燕,去将汤药端来给少夫人服用。”
“姑姑,这汤药还没熬上。春杏去取药,这都去了个把时辰了也没见着回来,奴婢方才打发了容儿过去瞧瞧。”北燕如实回了话。
“取个药怎去这般久,少夫人这会醒了正是喝药的时候。”
金姑姑有些不悦,祝九摆了摆手,“不碍事。”
容儿出去寻春杏,可出去也没见着人,去问了医堂的人,人说取了药便回去了。
想着,是不是跟人岔开了没遇上。
容儿从医堂回来顺便带了药回来,留着明日备用,又担心这会儿春杏还没回来,一会用上也可。
“容儿,你可瞧着春杏了?”北燕在门口等了许久,见着人回来,连忙接过了她手中的药,容儿摇了摇头,“春杏还未回来吗?我方才去了,也没碰着人,问过医堂的人,说是半个多时辰前春杏去取过药了。”
“人还未曾回来.....”北燕觉得奇怪,想了想,将药又塞到了容儿手里,“你先去替少夫人熬药,我进门去禀话。”
“哎。”容儿颔首应是,快步去了厨房。
北燕这会急急忙忙的进了门里,跟自家主子禀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