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林妈妈这交代,婆子应了话进去带人出来。
只是进去的婆子进去后没一会又出来了,面带几分惊慌道:“那贱蹄子.....没气了。”
“没气了?”林妈妈一听这话,赶紧进去看看。
到了里面,只见人被打得血迹斑斓,探了探鼻息,是半点气息也没了。
惊的林妈妈顿时缩了缩手,“这.....这好端端的,怎将人打死了!”
“也是这丫鬟倔的厉害,就是打骂也不求饶不吭声的,下手的婆子又吃了点酒,这才下重了手。”掌事婆子有些为难,确实没想到会变成这般。
林妈妈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气恼道:“她可是长院大少夫人带过来的陪嫁,你们可倒好!”
长院的丫鬟,她们哪里敢下重手。
现下可好了.....
“这事儿你们可想好了,若是声张出去,主母可饶不了你们。”林妈妈递给她们一个眼色,随后急急忙忙的回了院子去禀话。
邵梁氏一听人被打死了,也是心里感到一惊。
“好端端的将人打死作甚?”邵梁氏面色难看了起来,她就是想教训那个贱婢出口气,可没想让人打死她啊。
这要是换个平常的丫鬟打死也就打死了,祝九才进门来没多久,陪嫁丫鬟被打死了。
即便祝九咽得下这口气,回头长院长房的主母追究起来,她如何担得起?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邵梁氏气得站起身,见着跟前的盈儿还跪着,当即抬脚踹了过去,“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
“是,奴婢这就出去。”盈儿心里惊慌,这事儿可不小,当下也不敢惹嫌,赶紧出了去。
邵梁氏可不想摊上这事儿,想了想,朝林妈妈道:“去交代好此事,莫要往我跟前摊上。”
“老奴知晓的,已是敲点过事房的婆子们了。她们若是敢声张,先追究的便也是她们。”林妈妈连忙扶着自家少夫人落座下来。
听了这话,邵梁氏心里也是安心不少,可说起来也有些来气,“那贱婢也是娇气,不过是进去南院受罚这般轻易就被打死了去,真是个害人的。”
祝九门里没寻着人,金姑姑打发人出去一趟又一趟。
直到翌日一早。
有丫鬟从门外急急忙忙的进来禀话,说是瞧着春杏了。
北燕一听,急忙问道:“人在哪呢?”这都一宿没回来了。
来禀话的丫鬟支支吾吾,说是在浣衣房那边的井水里头瞧见的。
井水里边.....北燕面色一惊,也不敢多问了,赶紧带着门里的婆子们去浣衣房那边。
去的时候人已经打捞了上来,在井水里边浸泡了一夜。
祝九惦记着春杏,昨儿个歇息的晚,等她睡醒时睁眼便问了春杏可回来了。
金姑姑听得这话,眼眶有些红肿,被问话时神色也有些躲闪。
“姑姑,春杏可回来了?”祝九提高了声儿,定定的看着她,再度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