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人了?”金姑姑听得这话,连忙看了一眼好不容易睡着的主子,只好先出去门外应对应对,她是应对不了。
回头也得请了二房夫人邵常氏去,这不是自家主子身子不适,再加上邵夫人也不在家中。
金姑姑开门出了去,随着容儿赶紧去大门那边瞧瞧。
这厢睡梦中的祝九也睡的极为不安稳。
梦里,她只见着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副漆黑的棺木,也不知是何处。
祝九瞧了瞧私下也没个丫鬟,没人跟着她。
见着那棺木,又不由自主走了过去,等靠近了一看,瞧着棺木内躺着的人时,祝九不等瞪大了双眼。
陡然的,胸口又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夫君,夫君!”祝九猛的从梦里惊醒过来,她一直叫着夫君,可是人怎么也叫不醒。
这厢一惊醒,猛的坐起身,顿时撑着了腹部。
一阵刺痛,疼得她面色煞白,浑身冒出了冷汗,感觉到了一丝湿热,“金,金姑姑.....”
这厢金姑姑不在屋内,这屋子里面都是金姑姑一个人伺候的,旁人除了南林也不得轻易进屋。
金姑姑一出去,想着很快就回来,便也没叫醒南林。
南林今儿个不守夜,便去歇着了。
祝九腹部疼的厉害,也没生过孩子,只是觉着疼,疼得她险些没背过气去。
这会儿哪里力气喊,光是疼的她已经抽痛的想要昏死过去还好。
另一边金姑姑容儿引了宫里的人进门,宫里来登门,也没说要见谁,只说先得候着。
邵家的丧号还在后头,宫里的人快马加鞭从京城过来,几日便到了。
这天子的追封得先进门里,毕竟门里还有遗孀。
祝九在床榻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外头又隔着两道门,丫鬟婆子们早早的歇下了。
也没人听见屋内传来动静。
祝九心里升起一股绝望来,咬了咬牙,从床榻上缓缓的爬了下去,一路从床榻爬到了桌子跟前,抬手握住了茶盏,用尽力气往地面一砸。
“来人.....”祝九面上毫无血色,地面染上了血迹,下身已经渗透了。
舍屋内有起夜婆子听见了动静,赶紧快步推门进去,“金姑姑,可是发生了何事?”
叫金姑姑没得着应答,婆子顿时想到了甚,赶紧退了屋内的门进去,只见少夫人趴在地上,见着这一幕,惊得,扭头朝门外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
“稳婆,稳婆!”
婆子迅速跑了出去,她这么一喊,舍屋内南林和妙林,北燕她们来不及穿上外衫鞋袜,急急忙忙的一股脑进了屋子去。
早早备上的稳婆也起身了,连忙过来。
不出一会,院子里面灯火通明。
祝九浑身已经湿透,满头大汗,唇瓣也干涩的厉害,疼得她已是没半点力气了,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少夫人,您可不能昏过去,您要是昏过去了,这孩子可就生不下来了。羊水已经破了,您可得赶紧挺住,孩子生下来就好了。”稳婆也没想到这羊水破得这么快,按理也要等个半个月之后会破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