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好像有点热啊?”新月众守门修士开口向同伴问道。
“你也感觉到了?不过这会儿又没什么感觉了,”被称为老赵的新月众修士面带异色开口说道,两人不禁抬头向上望去,但二人头顶上方只有伸展出来的房檐,日头完全照不到他们俩,“奇怪了。”
而作为肇事者的林越州,此刻早已离开此处,拐入暗巷,而后将龙行果往无影披风内一兜,贴上几道【敛息符】,林越州露出了身形,接下去他可不能再靠无影披风行动了,夜深人静之时或许可以借此避开巡逻的炼气修士,而若是青天白日还敢如此那就是嫌命长了。
一旦他明目张胆地使用无影披风穿街过巷,不说星月岛本岛筑基修士是否会出手,来自岛外的筑基修士第一时间就会发现林越州这个奇怪的家伙,当场出手镇压,那样的话,一切的谋划都将付诸流水。
雇了辆马车,马车不疾不徐地朝城门挪去,林越州心急如焚,恨不得能撒开步子一路朝城门奔去,逃离弦月城,可惜现在的他只能耐住性子等待出城。
城门外,印南和邱镇海孙宜然二人一偶,看着人群车马进进出出,一颗心逐渐悬了起来,邱镇海蹙着眉头小声道:“已经午时三刻了,他不会有事吧?”
“急什么,从四水坊到这里少说也一个时辰,安心等着吧,那老小子可比我俩狡猾。”印南倒是一脸轻松,并不太过操心,孙宜然大点其头:“的确,玩心眼儿的话你俩差他许多。”
邱镇海闻言,不禁摇头苦笑起来,“但愿这老小子能平安回来吧。”
城内十字路口,徐清风的宝辇减缓了速度,准备转向,就在这时身后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惊动了他:“徐公子……住马……请住马!”
初始他还不以为意,等那声音越来越显得焦急时,徐清风这才将灵觉扩散而出,这才发现是贺昌手下的人,“停车,等他过来。”
“是!”车夫将马车停下,那名新月众修士终于来到车前,喘息着说道:“还……请公子……出手,渡……门弟子……逃……东门!”
“你说什么?”徐清风抓捕到关键字眼,挥手顺了一道气到新月众修士身上,这才让后者气息平复了下来,急声道:“请公子出手,渡生门弟子劫了我新月众的银钱,此刻正往东边城门逃窜!”
“渡、生、门!”徐清风的眼神陡然转冷,丝丝缕缕的杀机飞速在他身上汇聚,他窜出车来,往虚空一跃,下一刻他身后的佩剑已然出鞘,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脚下,拖着他升至百丈高的空中。
与此同时,一道恢弘的声音传了过来,“弦月城内禁空,何人如此放肆!”
“青寂真人座下弟子徐清风,捉拿渡生门修士,速速将东边城门关闭!”徐清风声如洪钟大吕,爆喝之下方圆三十里内清晰可闻,原本嘈杂的闹市区顿时一片沉寂,下一刻如同煮熟的油锅一般,轰然爆发。
不论是凡人还是修士,无不是一脸震惊,他们的脑海中甚至有了荒谬之感,渡生门弟子来弦月城?这个弟子胆子是有多大?两个势力一直以来都势如水火,这个渡生门弟子敢来弦月城,要么就是修为惊人可以在青寂真人手下逃脱,要么就是脑子不灵光。
很显然,大家都倾向于后者,毕竟能与青寂真人斗法还不落下风的修为,也只能是金丹期了,而这种修士自然不可能是区区弟子身份,不过渡生门弟子来星月岛这种大事,可是数十年难得一见啊,必须去看看那个弟子长什么模样。
凡人们欢呼着,笑闹着往奔走相告,更多的人则往东边城门去了,修士们也感到惊奇,抱着围观的心态也纷纷朝城门去了,想看看徐清风会如何处理渡生门的弟子。
而在东边城门处,守备修士听完【百里传音符】内传来的消息,赶忙将城门封闭,二十人的编制队伍一时间紧张起来,各个操持灵器在手,小心谨慎地看向主干道方向。
消息传播的速度太快了,如同水中泛起的波纹一般,层层扩散而去,越来越多的人朝东边城门移去,主干道上挤满了人,有些耐性差的就往小巷李挤,生怕后人一步。
而徐清风在空中御剑飞行,扫视着下方的人群,直到看见贺昌等人在小巷之中穿行,徐清风顺着他们前行的方向飞去,一路却并未见到可疑之人,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缓缓落在了城门之前,守备修士见到徐清风,纷纷与他见礼。
贺昌等人不一会儿也到了,可看到城门前的徐清风时,贺昌愣住了,哪里有那家伙的影子?
“小六!人呢!你不是说跑这边来了吗!”贺昌一把扯过小六的衣领,怒声骂道,小六吓得哇地一声跪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头儿对不起,我骗了你,那家伙给我吃了毒药,如果我不帮他的话,我活不过今日,我不是故意的啊!”
“你说什么?!你还想活?我现在就杀了你!”贺昌怒不可遏,灵力灌注手中就要劈下,他这一手若打实了,以小六炼气四层的修为断无幸存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