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曲和说：“嗯。奶奶说，她想你了。”

“是奶奶想我，还是你想我呀？”

一想到他，她就开心了。

小姑娘又甜又软的声音响起，仿佛就跟她站在他面前活蹦乱跳一样。

顾曲和现在都还能想起，他一打开门，她红着一张染上酒绯色的脸，笑得甜甜的，朝他伸出手：“温时，抱抱。”

“要抱抱。”

“举高高！”

一想起来，顾曲和就有点忍俊不禁。

顾曲和蜷起手半压在唇边，后退半步靠在书桌旁，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没有回避的说：“嗯，我想你。”

“……”

姜明月感觉到她脸颊的温度开始上升了。

操。

她不能追他，追到他家里去。

果然就不应该打什么视频电话！能看又不能摸，这谁忍得住啊！

顾曲和跟姜明月又聊了两句，直到她那边没声了，他才有点哭笑不得地挂断电话。看来他真的很有哄女朋友睡觉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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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交换，顾曲和重新答应了顾老爷子的一些要求。

他不太想。

甚至很厌恶。

厌恶自己活在顾家，像个彻头彻尾的小偷。

他做得好也不是，坏也不是。

这么多年，他一直压在心里的秘密，只告诉了她。

也只有姜明月，她会捧住他的脸，很温柔地亲他的脸颊，跟他说：“你不要这么说自己啊……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你是全世界最好的温时，还有顾曲和。”

让他感觉，他好像也没那么差劲……

顾曲和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顾澈的情景。

那时，他父亲刚回A市，接管公司。他随同父亲一起去老宅拜访顾老爷子，刚走进花园，他就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