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凯斯公寓的人，除了姜明月，就只有她给请的保洁阿姨了。

凯斯抓了抓凌乱的金发，从床上起来去开门。

凯斯开门倚在门框边，低头拿手机打着游戏，嘴里叨叨，“姐，这么晚，老板竟然还允许你出门来看我。老板人真是太好了——”

“同学……”

那一声很淡很轻的声音一响起，凯斯的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都忘了动。

他面前的人，在看到他的金发，好像连声音都滞在喉咙里，忘记了发声。

凯斯抬起头，看见面前漂亮的女孩子，还是黑长直的披肩长发，月牙如黛的秀眉，皮肤很白，看到就会让人一见钟情的长相。

是——

蔚羽。

“我不知道是你。”

蔚羽垂下眼睫，她攥紧指尖，不去看他。

“噢。”

凯斯把手机揣回兜里。他一向喜欢为难她，喜欢捉弄她，以此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感。

可这次没有。

他只是倚在门边，像是对待陌生同学的友善，问她：“有事吗？”

“嗯。”

蔚羽轻轻点头，“楼上请了师傅在修水管，暂时麻烦你不要用水。修好了，我会下来再告诉你一声。”

“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有了。”

蔚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