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大娜娜下楼，纪萌萌转身关上门，过了一会儿，她才蓄足力气，冲过去将那件不能再称为衣服的布料抢救下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扶着纪敏敏的肩膀摇了摇，“纪敏敏，你醒醒，你病了。”

纪敏敏反而先哭了起来。

纪萌萌这次不去抱她，也不去哄她，只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拿纸巾替她擦擦脸，“我现在告诉你，我和宋元是不可能的。我和阿晨是情侣。纪敏敏，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不愿意承认，你利用姐姐对你的爱和纵容来逃避事实，你越是逃避，就越缺乏承担痛苦的能力。世界不会围绕我们任何一个人转的，你要接受这一点，明白吗！？”

纪萌萌坐在心理诊所等候室的小沙发上。诊所的前台小哥哥很体贴，端着热气腾腾的新茶过来，笑盈盈地替她换下了凉掉的那杯茶。并捧着小托盘有了些攀谈的意思，细声细气地问可不可以合个照。

“可以呀。”纪萌萌眨眨眼。她已经比较能应付类似的场面了，小哥哥打开前置摄像头以后，摆了个嗲嗲的剪刀手。

咔嚓咔嚓九连拍。

小哥哥面带红晕捧着手机翻了翻，抬起头来赞叹：“萌萌脸好小哦。”

纪萌萌和她笑了笑，转头朝诊室里边望了望。

前台小哥哥立刻醒悟过来，掩着嘴道歉：“不好意思，你这个时候应该很担心，我还拉着你合照……”

“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