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尘忙接过衣服自己穿上避开，“我自己来。”

萧漪莲笑着对侍女使个眼色让她出去，蓦地沉下脸冷冷盯着他，“谢轻尘，我不就是为你更次衣吗？何至于避如蛇蝎？”

谢轻尘无奈：“我说过，别的给不了你，但一世荣华还是可以的。这些琐事，你不必做。”

萧漪莲眸光越冷，直勾勾森寒的盯着他，“当年你骗我背叛殿下的时候，亲口承诺过会娶我为妻，一辈子好好爱我。可结果呢，你给了我个不痛不痒的名分，恨不得连我的手都没碰过。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偏要膈应着你，除非你有本事杀了我。”

“……”谢轻尘垂着眼，无言以对。

萧漪莲是他名义上的侧妃，也是唯一的宠妃，外人都以为他们俩郎才女貌如胶似漆。

实际上，他们俩一直都是清白的。就如她所说，恨不得连手都没有碰过。

每次看到她，他都会想起阿九，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内心深处无比的煎熬。

可他知道，萧漪莲甚至比他更痛苦更煎熬。

在背叛阿九这件事上，她一直都是矛盾的。既恨得要非要她死无葬身之地才肯善罢甘休，又舍不下那么多年姐妹情义。

这几年来，她隔三差五就找点事，折磨他，折磨自己，想以此来缓解对阿九，对魔宫那么多人的愧疚……

她心里的痛苦，比他只会多不会少。

“算了，最近天气不好，记得把你头发再染染……”每次都是这样，以沉默来妥协，结束一场煎熬。

萧漪莲突然觉得真没意思，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