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宋晚情喃喃重复着，唇角的苦涩益发浓郁。

如今的她被魔鬼控制，怎么可能再得到天使？

她已经被魔鬼同化了，成了他的玩具，再也洗不白了。

“学姐，你呢？真的只想要欧阳集团吗？难道，你不是为了向某人证明些什么？”好友就是知道你所有秘密，却小心翼翼保护着你，不让你的伤口再度碰伤。

损友就是，有福自己享，有难一起当。

你扎我一刀，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欧阳碧玉脸色一沉：“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宋晚情耸了耸肩：“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欧阳碧玉暗自咬牙，垂下长睫，遮住里面的杀气：“谁告诉你的？”

宋晚情像是不知道欧阳碧玉在生气一样，又点了一根烟，吸了几口才说：“学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怎么能捂着秘密不让我知道呢？”

欧阳碧玉抓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才强迫自己压下愤怒。

见状，宋晚情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瞬间心情万里晴空。

“晚情，扎我一刀，你心里舒服了？”欧阳碧玉问，语气听不出是何情绪。

“学姐，你别这么激动嘛。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相爱相杀吧。”宋晚情似笑非笑。

欧阳碧玉从宋晚情的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起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打不着火。

宋晚情从她手里接过打火机，轻易打着了火，替欧阳碧玉将烟点上。

欧阳碧玉学着宋晚情的样子，狠吸一口却被呛得咳嗽不止。

“哈哈……”宋晚情在一旁笑得难以自抑，差点儿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学姐，你做不来做坏女孩。不过，你今天的打扮应该配上一根烟。”

欧阳碧玉又试了吸了一口，还是觉得受不了，将烟放入水晶烟灰缸里按熄。

拿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口才觉得舒服一点。

宋晚情从包包里取出一盒口香糖，递给欧阳碧玉：“这个除味儿的。”

欧阳碧玉并没有去接，眉目又恢复了一贯清冷。

当她穿着刻板套装时，她的样子是守保，呆板。现在一身冷艳魅惑的打扮，浑身散发着高冷气息。

宋晚情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学姐，你是我见过气质最独特的女孩子。我真的不信，这世上还有人会拒绝你。”

欧阳碧玉唇角上扬，弯出自嘲：“在学校的我就是呆板保守的，是那种丢在人群里瞬间就会被淹没了女孩子。”

“那学姐是怎么发现自己的美的？”宋晚情很好奇，天鹅是怎么生生将自己打扮成丑小鸭的。

“我想应该感谢他吧，他说，我是他见过最丑的女人。呆板，无趣，还没有钱。”欧阳碧玉波光潋滟的眼底，光芒大盛。

那不单单是恨，更是爱。

若不是刻骨铭心深爱过，就不会有那么深浓的恨。

“学姐……对不起……”宋晚情怯怯道歉，她不该自己受伤了，就要拖另一个女人陪自己一起痛。

“不必。这件事，藏在我心里十年了。十年了，我却没有一天忘记过。”欧阳碧玉拉高自己的袖子，手臂上全是伤痕，新伤旧伤，看上去触目惊心。

宋晚情吓得从沙发上弹站起来：“学姐，你这是……”

欧阳碧玉灌了一杯酒才说：“都是我自己划的。每次想起他，我就痛，痛得撕心裂肺，我必须用这种方式才能使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