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孩态度十分恭敬。

“进去多久了？”

“三四个小时了。”

“欧阳松呢？”

“老爷子受了打击，看上去很疲惫，他还在休息。”

“你真的听清楚了，欧阳瑞说他知道祖传之宝的秘密？”萧山每一个环节都重复问几遍，一是怕有人说谎，二是加强记忆，说不定可以想起一些被遗忘的细节。

“是的。”女孩再度答得十分肯定。

萧山点点头：“你先下去吧，小心点，不要暴露了行踪。”

“是。”女孩朝萧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待女孩走后，桑桑从隔间里走出来：“少爷，欧阳霞会不会出卖了我们？跟欧阳瑞合作？”

“不排除有这可能。”萧山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一长串漂亮的烟圈。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在萧山面前，桑桑十分恭敬，与在欧阳霞面前的颐指气使，判若两人。

“再观察观察。”萧山淡淡地说。

桑桑不解：“少爷，你在怀疑什么？”

“此事有些蹊跷，欧阳瑞没有派人到别墅去查，而是找欧阳霞和庄遥去密谋。看样子，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想要团结一致对付我。”烟雾笼罩着萧山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对于萧山，桑桑一直是很佩服的。

他年纪比她小几岁，做事比她沉稳，思虑比她周全。对他，她是心悦诚服。

“我们手上有欧阳碧玉，欧阳霞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对这一点桑桑还是很有信心的。

“未必。”萧山简短的两个字打破了她的自信。

“少爷的意思是……”桑桑满脸疑惑。

这次萧山没有马上回答，等一根烟抽完，他才走到茶几旁，将烟掐熄。

“你忘了他们还有庄遥。”

桑桑满脸不信：“庄遥只是略懂，她绝对解不开这母女咒。何况，他们手上没有欧阳碧玉。”

“你说得对，他们是解不开，但他们知道了母女咒，自然会对欧阳霞有所防备，她绝对不可能轻易得逞。”庄遥成了他们最大的障碍，也是时候该除去了。

桑桑垂下长睫，思索着，对，知道欧阳霞身不由己，他们肯定不会对她说实话。

所以，就算现在欧阳霞传来的消息，也不可尽信。

因为有可能是欧阳瑞故意释放出的假消息，目的就是为了搅乱他们的视线，再设计一个圈套让他们自股罗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少爷，那我们该怎么办？”桑桑很佩服萧山的思维缜密。

“静观其变。”萧山淡淡地说，声音没有起伏，眼里却掠过一抹精光。

“是。”桑桑恭恭敬敬应着，跟着问出心中的不解：“少爷，你之前故意让白书恩离开，现在抓她回来，不是打草惊蛇吗？”

还将她给彻底暴露了，包括容瑞堡。

要知道设计一个潜伏处很难很难，要经营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这时候该收网了。”萧山弯腰，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罐子，紫砂做得，很普通。

桑桑看到萧山拿出这个吃了一惊：“少爷，现在不是还有另一股势力吗？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样对我们很不利。而且，明显那股势力也会巫术。”

“对，与其藏着掖着，像小孩子的捉迷藏，倒不如趁现在把一切摊开。”萧山低头看着罐子里的东西，眼神一片温柔。

这样的萧山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桑桑打了个激灵，不再多言，退到了一边。

每当萧山露出这副神情时，就是已经下了决心，任何人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