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坤皱眉：“什么事？”

“你给欧阳霞下药不是为了压制她的记忆，而是压制她体内的金光咒。”欧阳瑞问得直截了当，目光定定看着汪坤。

汪坤张了张嘴，终是咽下开始的语言，换了另一种说法：“庄遥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这些已经失传了上百年的法术，没想到她还认识。”

“所以，你承认了？”欧阳瑞一定要确定心中的想法。

“是。”汪坤点头。

“你究竟是什么人？”欧阳瑞再问一遍。

汪坤望向窗外，久久不语。

接着站了起来，拉开窗，任由风灌进来，吹进他鬓角的发。

“我们家世代为守护欧阳家而生。”汪坤幽幽的声音传来，欧阳瑞眉头微皱。

“跟欧阳家的祖传之宝有关？”

“是。现在老爷子把祖传之宝给了你，你现在就是我要守护的对象。”汪坤没有转身，说实话这样的命运，他曾经反抗过，却仍是逃不过宿命。

“可以跟我具体说说吗？”话是问句，欧阳瑞态度却是不容人置疑的。

“这件事，我并没有跟老爷子说过。既然少爷想知道，我当然是要告诉你的。”转过身来，汪坤恢复了管家的姿势，对欧阳瑞毕恭毕敬。

他现在身份不同了，是他用命守护的主人。

“这件事说来话长，老爷子在交给你祖传之宝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了。欧阳家是拥有人，更是保护者。汪家生来的使命就是保护主人，代代相传。”汪坤微躬着身，对欧阳瑞的十分恭敬。

“代代相传？”欧阳瑞发出疑问：“汪家到了你这一代，还有后人吗？”

汪坤脸色一白：“这确实是我最大的失职。”

“不，你只是爱得太深，接受不了其他女人。”欧阳瑞的理解令汪坤深感惊讶，他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体会，真真是难得。

“你为什么不跟老爷子说？你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不必我说。只要你真心相求，我相信老爷子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欧阳瑞提出自己的观点。

汪坤满脸苦涩：“不是老爷子的问题，是阿霞根本不会喜欢上我。再说，我比她大了这么多，从小她就喊我汪伯，她若知道我对她产生了这种不正常的感情，她一定会唾弃我的。”

“不试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不可能？说到底，还是你的自卑在作祟。你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上，认为配不上她。其实，你若不是受到祖制约束，你的成就不会比任何人小。”欧阳瑞给予汪坤充分的肯定。

“或许吧，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转眼间，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现在再谈那些也没有意义了。再说，我确实给她造成了伤害，这一点我无法给自己找借口。”汪坤仍陷在自责里，不可自拔。

定了定神，欧阳瑞点点头。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没有太多的对错可言，只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萧山要这件腰牌做什么？”压下不该有思绪，欧阳瑞问出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应该是四大家族的后人。”汪坤用了一个不太肯定的词。

“四大家族？”欧阳瑞第一次听说。

“是。”汪坤转过身来，直视着欧阳瑞的眼睛：“二百年前，有四位结拜兄弟，分别姓，欧阳，汪，陈，萧。”

听汪坤这么一说，欧阳瑞感觉到事态比他想像的更复杂。

之前他一直认定萧山是C国皇室中的人，因为他会巫蛊之术。

现在看来，萧山的身份远比他想像的更复杂。

“当时是四家轮流看着这件宝物的，只是，日子久了，难免生出私心。萧家想占为己有，甚至偷偷拿着去寻找宝藏。可惜，当年萧家家主能力不足，不仅没有找到，还迷了路，差点儿饿死在深山老林里。是三大家族的人赶到，救了他。可事情也就这么败露了，萧家家主自感无颜面对其他三人，就丢下东西，脱离了团体。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没了消息，至于萧山是怎么的来历，我还没查清楚。但他想要祖传之宝，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汪坤提出自己的分析。

“四大家族原本是平等的，后来为什么有了这么大的地位差距？”欧阳瑞问出不解，老爷子跟他讲了那件事，他至今仍深感不可思议。

“这就要从萧家先祖说起了。”汪坤坐下来，帮欧阳瑞倒了杯茶，慢慢讲起了这件年代久远又决定了他命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