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欢身着火红色宫廷正装,长长的下摆和微微立起的领口,迎春髻之间用一支普通的翡翠步摇随意点缀着,脑后是白玉扇形梳,垂下短短的一排金流苏,转头之间有璀璨的金光闪闪。她依然是鹅蛋小脸,一双晶莹的大眼点缀其中,好像宝石般剔透,樱桃般的小嘴不点而艳,清纯中带有妩媚,比四年前更加美艳动人。
总感到今天的事,不单诡异也叫人莫名其妙。她父亲那么胡闹,而她母亲又那么凶残,她却那么善良,一家三口,性情截然不同。这可能吗?别不是她一家对自己有什么阴谋诡计吧?不管它,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了明天再说,司南誉又倒头便睡,自己既然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阴谋诡计吗?
“你听没听过相由心生这句话?我对你的猜测更简单,话由心生。独孤情——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名字,你却弄出这样的说法,你这样诅咒我,而我偏偏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在这后宫里女人对女人的恨往往都是没有原因的,说到底就是为了男人,这后宫的男人除了皇上还有谁?所以是不是很好猜?”孟欢欢笑着问道,宛如自己是个厉害的心理医生。
三天之后,也就是三月三日,依然是老太监来木府宣旨,正式地封了我做‘木美人’!又是一日过后,我便被銮仪等吹吹打打地抬进了宫,带着桃儿住进了常恩宫东华殿。常恩宫有东南西北四个陈设得华丽非常的配殿。除此之外每个配殿还预留了十数间对阁而设的宫女太监所住的厢房。而这个小小的常恩宫只不过是菲图皇宫最不起眼的一座宫殿而已。
她来到这里已经六年了,已经绝了某天回到现代的念头,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在这里立足自保。孟欢欢需要银子,想了许久决定以后去开一间酒楼,赚了钱就带着美貌娘亲和张妈小玉去其他四国看看。这样的旅游路线在现代怕是求也求不来的。也许某天会遇着某人,嫁了也就嫁了,若是遇不着,当个老板娘逍遥过一生也好。
南誉是在陷害你阿?哼!南誉若真要陷害于你,为何不留下一个半个的活口,来指正你?还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开始,南誉对朕讲,发现了刺客的踪迹,为保日后长治久安,便一路派了大将前去追杀,争斗之中,暗人皆骄称乃是东宫之人,谁敢伤害?
朦朦胧胧地睡着了,梦中梦到了司南誉,一见是他,二话不说,孟欢欢拔腿就跑,可衣领却又被他逮到,任她怎么挣也挣不开。一转头就看见司南誉正低头看着她狞笑,让她从心底里恐惧害怕,一低头赫然发现自己变小了!她怎么缩小了?她更加害怕,越害怕越想挣扎,她发狂了一样扑腾着两只手臂,仿佛孩童,手臂也好像变成了翅膀,正急得想哭。
他背过身的时候,乌黑的长发散落开来,和我的头发交叠在一起,我竟然生出一种和谐的感觉来,心里头忽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今日若非司南誉冒死前来救我,落入之手的又如何会脱险?我一直认为既是真命天子,自然能逢凶化吉,可是现在想来,我自己难道不正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元素?历史本已既定,但此时此刻的历史却是新鲜的,而我正是在一步一步地走来。
“母亲生我的时候因难产去世了,从此父亲不愿见我。哥哥一手将我带大,我自小与哥哥亲厚,哥哥也将我视作唯一。后来哥哥病了,纵然请遍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