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窗外再次响起了车马声,孟欢欢与司南誉几乎同时起身朝窗外望去——一支五十多人的队伍走过来,队伍中间是两顶暗红色的小轿,一行人悄然无声地朝驿站的方向行进着。空中依然飘着细细的雪花,天色已逐渐暗下来。孟欢欢看着跟在其中一顶轿子后的人,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不明的笑容,踱步坐回原处。
“好了,你别问这么多了,安心练功养伤。你先将这一碗药喝下去,好好休息,到明天你才开始练第一幅图吧。练熟了第一幅,再练第二幅,练时,千万要心平气静,排除一切杂念,气沉丹田,不可贪多求急,要不,你走火入魔,一世残废,做鬼也不灵了,以后就别再想练啦!一世都呆在这岩洞里。”
说句冒犯娘娘的话,当初赐婚的圣旨送到我如家,臣妇的父母都很不愿意,因为……娘娘虽然宠冠后宫,可是娘娘的心狠手辣也是朝野闻名,臣妇的父亲虽然职位不高,但是从来也没想过攀龙附凤,所以让画师故意画破了臣妇的容貌。没想到娘娘却微服考察臣女六人于护国寺,并将臣妇赐婚给轻车将军,这些都是臣妇始料未及的。
其实半点也没有放松戒备,孟欢欢的目光他立刻就感觉到了。眼神斜飞看去,孟欢欢端着杯酒正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脸上许是因为饮酒的关系,淡淡的跟擦了层胭脂似的。司南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轻佻地对他一眨眼,果然,孟欢欢立刻一副被噎到的表情,迅速转头看向别处。“哈哈哈,”司南誉笑了起来,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此人与自己并无半面之缘,何以放不过自己?”不由仔细地又瞧了慕容大一眼,只见他:浓眉星眼,脸如敷粉,唇若涂脂,除双眼闪闪时露神光外,看不出有半点练武之处,不禁暗忖了道:“自己阅人万千,从未走眼,此子十足书呆一个,竟敢口出狂言,真是从何说起?”遂道:“公子爷,可是要在诗词歌赋上胜过老身?”
深沉微哑的嗓音中,有痛相随,有苦与共。温暖自他掌心不断传入我似冰僵的身体里,一点一点,永不知倦地逐渐刺激着我已沉睡的神经;犹是那炙热滚烫的指尖摩娑上我的脸颊、触摸到我眼皮的刹那,痛彻不堪的胸中猛然似有清泉来回流转,洗去前世生命之尘的同时,也慢慢唤醒了我要再生的念。
忍不住,他伸出手指轻轻滑过她熟睡安静的面颊,微微潮红的脸颊令她平添了几分可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只眼中,连心里都全是她了?看不到就会想,看到了又想去碰,碰到了又想更加靠近,甚至全部地拥有也似乎无法满足。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感情变得这般复杂?她看着别人时,便只想让她看着自己,她看着自己时,却又想让自己在她眼中有所不同。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牵挂思念?
他定定地盯着我,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用和一个不爱的女人过一生来换取两座城池算得上划算,但有时候,用两座城池换一个自己中意的女人,却格外地蛊惑人。对我来说,城池固然重要,但偶尔做一做平时认定的疯狂事,果然比前者要有意思得多。”
他脸上满是忧虑之色,默默地坐在床边,细细地看着孟欢欢的睡颜,脸上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他细细地捋顺孟欢欢的乱发,手停在半空,良久,他一点点地伸出手触摸着孟欢欢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