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下意识的摇头,她不可能认错。
那个爱了几辈子,曾经还是他夫君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认错。
一个人的名字、相貌可以改变,但是一些习惯和小动作却是改不了的。
齐钰不想承认,可这突然出现的新科状元又是怎么回事?
齐钰想不明白,但她记得前世她身为农家女的那一世,冷墨然中状元比现在还要晚上三年。
可如今,大晋朝却已经有了一位叫冷墨然的新科状元。
齐钰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已经没有兴致在这听他们议事,也不敢宁佑惊诧的目光转身就往外走。
晚歌见她这么晚走了又回来,还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一脸担心的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齐钰一路纠结着,现在看到晚歌却似下定了什么主意一般道,“晚歌,你帮我办一件事,这件事除了你谁都别告诉。”
瞧着齐钰慎重的眼神,晚歌也跟着严肃起来。
“主子请说。”
“送封信给我大哥,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
“新状元冷墨然,我要知道他从出生以来的所有事,包括他曾经去见的任何地方。”
齐钰目光幽冷的盯着桌上的烛火,面上一片冷凝。
晚歌见状,只当这人是怎么得罪了齐钰,也没敢多问,当即领命将信传了出去。
齐钰打心里断定,上辈子的冷墨然就是宁蕴华,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代替了原主的身份成为他的,但打心里的熟悉感不会有错。
这辈子因为她的出现,因为她改变了宁家的命运,宁蕴华不需要走改名换姓的老路。
但这冷墨然是何许人也,她一定要搞清楚,不然她放不下这颗心。
上辈子冷墨然若是宁蕴华伪装的,而且能长时间不被人发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原本的冷墨然已经死了。
甚至,她心里隐隐有另一种猜测。
她能借秦珠珠的身体重生,那这个冷墨然会不会也是别人借尸还魂的?
越是如是想,齐钰心中的不安渐浓。
瞧着天色微亮,齐钰没有再躺回床上的心思,干脆拿着兵器到院中练起剑来。
剑法凌利流畅,若不是她内息不足,还真看不出是个习武不久的人。
宁蕴华背着手在院外看了许久,迈出的步伐又收了回来,转身往外走去。
齐钰不只有人来过,一直演练到辰时,才用过早饭去了议事厅。
而此时议事厅中已经吵成一片。
昨夜赶过来的将领毕竟不多,再上夜已深,宁蕴华对于是否要出兵迎救冷御史之事并没有定论,只是此时再议,却大多数人持反对意见。
毕竟,丰州局势不稳,若这个时候调兵粟州,北戎趁机来犯,丰州恐难守住。
然却也有人支持迎救冷御史,认为他到底是朝庭特使,若是不知道就罢了,如今,他命人救助,若是视而不见有违仁义。
齐钰战在角落里默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