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温宜人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挣扎着想从梦中出来，可是她越挣扎越难受，好似下一刻就会窒息一般。

“宜人？”

“宜人？”

是谁在叫她？

温宜人倏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

“陆时休？”

“嗯，做噩梦了？”

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坐起来，温宜人盯着地板，发呆了许久。

怎么又做这样的梦了，分明梦境和上次的梦完全没办法连在一起，但是里面的人，她感觉就是同一个。

“身体不舒服？”

微凉的掌心忽然覆上她额头。

“我没事，做了个不怎么样的梦。”

陆时休坐在床沿边，“不妨和我说说。”

温宜人看了他一眼，“我梦见一个特别可怜的女人，她似乎遭遇了一段很不幸的婚姻。”

陆时休浑身一震，搭在膝盖上的指尖下意识收了收，薄唇紧抿，“你看清那个女人的样貌了吗？”

“没有。”

“那……其他人呢？”

“也没有。”

陆时休松了口气，伸手将温宜人抱在怀里，“噩梦而已，不必当真，下楼吃饭吧，律师已经来了。”

温宜人动了动，“这么快？”

“嗯，先去洗漱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好。”

陆时休转身的瞬间，眸底划过抹阴暗。

温宜人深吸口气，她现在是人类嘛，做噩梦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