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认了?”姜华盛沉声道:“可是大夫人指使你陷害大小姐的?”
金嬷嬷倏然抬起头,看向姜华盛,连忙摇头道:“此事与大夫人绝无干系,都是老奴一人所为,并无人指使老奴。”
“你一人所为?”姜荼歌冷笑了一声,朗声道:“敢问我与嬷嬷有和仇怨?金嬷嬷竟要这样害我?”
金嬷嬷与姜荼歌自然是没有什么私仇的,可大夫人与大小姐不和已久,若是她直言与大小姐无仇,那旁人定然想到此事与大夫人有关,否则他她与大小姐无冤无仇,又怎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去害她?
“大小姐骄纵跋扈,为人又刻薄阴毒,待下人更是严苛,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奴婢,大小姐那一次将我们当人看了?我虽然侍奉大夫人身侧,与大小姐并无太多往来,可也看不惯大像大小姐这种蛮横跋扈之人。这次的事情,便只是为了给大小姐一个教训罢了。”金嬷嬷义正言辞的说道。
她既不敢将大夫人供出来,也不敢将脏水泼给姜荼歌。她看大小姐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情,便知她肯定不会任人宰割,既然今日事发,她反正都要死,又何必得罪大小姐?若是她死了,大夫人定然不会善待她的家人,到时没有大夫人的庇佑,若是大小姐气不过,去寻仇,便再无人护着她那一家老小了。倒不如现在将所有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将此事就此了,便也就罢了。
姜荼歌笑容微敛,意味不明道了一句:“你倒是忠心。”
像大夫人这样的人,身边竟有如此忠心的婢女,倒让她有几分敬佩。
“云巧,金嬷嬷是如何同你说的?”
云巧也知事情严重,顿时就有些犹豫,“金嬷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这东西十分重要,一定要避开耳目,偷偷塞进大小姐房中,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事后他允诺奴婢,说会帮奴婢赎身,让奴婢能归家与家人团聚。”
“金嬷嬷,我倒是不知你何时有如此大的本事,府里的奴婢,你想放就放,想赎就赎?”姜疏凛冷笑道:“还敢撒谎,再不说实话,便动刑了!”
姜华盛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平日里他这个儿子冷静自持,别说体罚下人了,便是连言语苛责都是少有的。如今却要对金嬷嬷动刑,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大少爷,无论您说什么,老奴绝无二话,老奴所言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便让人打死我吧!”
“既然金嬷嬷不怕死,那我瞧也不能真就这么便宜了你。你陷害我不假,可是你投毒谋害大夫人与三小姐,此事又该如何说?你身为丞相府的家奴,却做出谋害主子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