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是个聪明人,她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计了。她总觉得这个夏兰不简单,她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便是连她,瞧见余嬷嬷那样的死去抬了出去都害怕的不能自抑,畏惧有一日自己也像余嬷嬷那般被抬出去。可这个夏兰却好像没有一星半点的恐惧一般。这样的人,她看不透,更加信不过。
夏兰淡淡一笑,神态悠然地挑眉道:“我是谁的人现在还重要吗?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何必问那么多?等此事完了,你得到你该得到的,我也拿到我该拿到的,岂不是皆大欢喜?知道的越少,对你也是有些好处的。”
荷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的便越快。可她却不像不明不白地做了旁人的棋子!
“这么说,你既不是三小姐的人,也不是余嬷嬷找的人,而是你的背后另有其人了?!”荷香大着胆子试探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夏兰啧了一声,神情似是有些不耐烦,不悦道:“胡乱揣测可不好,我给你传的消息,可都是三小姐要我递给你的。你若当真是疑心我,大可以之后去问过三小姐,不必如此试探我。”
荷香半信半疑地睨着她,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你替我传句话给三小姐,她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儿可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眼下不管这个夏兰是什么人,事情她已经做了,便只能安心等待结果。况且有句话夏兰并未说错,她给自己传递的消息,都是三小姐亲自吩咐的。若不是确信了那封信乃是三小姐亲笔所写,她断然不敢随意动手。
夏兰点了点头:“我会带到的。”
言罢,夏兰从凳子上起了身,又推开窗户瞧了两眼,四下无人,她又翻窗而出,快步消失在小院里。
婢女们陆陆续续将菜肴摆上餐桌,姜疏楼瞧着这一桌子菜,觉得有些铺张浪费。他不禁想起过年时自己能够上席面与老夫人父亲他们一起吃饭时的场景。当时便觉得府中铺张,他与姨娘有时连饭都吃不上,可……
姜疏楼沉着面容,心里有些难过。姜荼歌看在眼中,突然觉得有两分懊恼,便率先开腔道:“你许久不曾来我这儿吃饭,一时高兴便让厨房多做了些。你瞧瞧爱吃什么,便多吃一些,吃不下的,便赏给府里的下人,也不算是浪费。”
姜疏楼闻言,心头顿时一暖,知道这个长姐是在顾忌自己的情绪,顿时红了眼眶,有些不好意思。